这六只就是家里全部的鸡了,娄奶奶一拍大腿,急得眼里都冒泪花了,赶紧踮着脚小跑了过去,“这是怎么了?”
娄大姐也在哭,她指了指鸡圈旁边的死老鼠,“被人毒死的。”
昨天半夜家里大黄直叫唤,娄姐夫觉得不对,还起来看了一次,可家里好好的也没进贼,娄姐夫也没嫌烦,还打开大门出来看了。
当时大黄确实是冲着菜园叫,娄姐夫还挺意进菜园看了眼,也没看到人,骂了一声被栓着的大黄,就进屋睡了。
哪里想到,竟然是有人来家里投毒!
这要是什么别的原因死的,鸡想办法处理处理,也能吃,可这被毒死的鸡是万万不能吃的。
娄奶奶都要心疼死了,可鸡死都死了,再哭也哭不回来,最后只能挖了个很深的坑,把鸡都埋了。
也不能往外扔,怕被人捡了去吃掉,万一出了事算谁的。
埋完鸡,娄奶奶和娄大姐就去周边邻居家里打听,问大家有没有见到什么可疑的人。
可惜来投毒的人是半夜来的,那会也没谁在外头转悠,现在也没热到要在外纳凉的时候,竟是没有一个人看到。
关键是,周边的人家,就她们一家的鸡,被人蓄意投毒给药了。
回家看着空空的鸡窝,娄大姐心里还是闷得慌,这些鸡蛋都养了快四个月了,有两只下蛋早,已经两天一个开始下起来。
田妞和田宝姐弟俩也能每天一碗鸡蛋羹吃着,现在全没了。
娄姐夫也坐在门坎上叹气,因为田妞和田宝还小,经常要放在院子里玩,怕大黄会伤着孩子,才给栓了起来,结果……唉!
“别哭了,我明天去借点钱,再买点种蛋来。”娄姐夫看了眼娄大姐。
娄大姐抹了抹眼泪,“我这里还有点钱。”
她们分出来时,虽说是分了家,也给分了锅碗瓢盆这些,住的屋子也给分给了他们,但真没给她们半分钱,公婆一会说孩子生病吃药花钱,一会说生产队根本没分几个钱,反正她们是半分钱没拿到。
娄大姐手里的钱,还是坐月子里娄燕妮塞给她的,还有娄燕妮去上大学走时留给她的,她没舍得花,都攒着了。
但在娘家住了这大半年,其实也花销得差不多了。
家里现在没钱啊,想分钱粮,还得等到秋上,婆家那边生产队分钱分粮才行。
现在她们虽然是住在娘家这边,但是夫妻两个还是要回婆家那边上工的,这边的生产队可不会给她们分钱分粮。
不过因为要照顾孩子,事实上经常去上工的,只有娄姐夫一人。
其实娄大姐手里还有一张存折,是娄燕妮走前交给娄奶奶的,娄奶奶转手就给了她,说让她拿着花用,可是娄大姐哪里有脸动弟弟妹妹给奶奶存的养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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