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燕妮家里的大枇杷树今年盛产,她结婚的时候被来吃酒的宾客摘了不少走,现在树上还有一些晚黄的在树上挂着,光是自家吃,也吃不完。
自从韩凛归队后,娄燕妮都不敢让自己停下来,好不容易休息一天,总觉得哪里都不对。
大概是忙碌了太久,脑子突然空下来有些不适应,家里又是两个人在一起最多的地方,娄燕妮总是下意识地觉得韩凛就在自己身边,有时候突然喊完了人才现,周围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书也看不进去,只能给自己找些事做,娄燕妮家的枇杷树大,但枇杷果不算大,不过很甜,用剪刀剪了一篮子枇杷,想了想又剪了些老叶放到一边备用,枇杷洗干净后娄燕妮就拿了小刀坐在院坪里去核。
娄奶奶从外头回来在家里晃了一圈,见娄燕妮又在做东西,也没说什么,端着针线笸箩出去找老姐妹一起做针线活去了。
等第一锅出来娄燕妮尝味时,才又想起,家里最嗜甜的韩凛已经去了部队,她和双胞胎喜欢酸甜口味一些的,至于娄奶奶,她最近要少吃糖。
有些怅然地叹了口气,娄燕妮把果酱往晾干的空玻璃瓶子装好,开始熬煮第二锅时,娄燕妮再三提醒自己,这是特意为双胞胎做的,不能加太多糖。
第二天上班,娄燕妮带了瓶甜的到了单位,不过放在抽屉里一直忘记拿出来吃。
“运珍姐,你这是?”某天上班的时候,梁运珍突然急匆匆地抱着孩子进了办公室,娄燕妮赶紧上前去接她手里的提包。
梁运珍换了个手,抱着刚刚吃了药恹恹地窝在她怀里不说话的小闺女抱进了办公室,听到娄燕妮的话,眼晴都红了,“孩子发了几天烧了,我婆婆怕我怪她,只说孩子有点小感冒,还把孩子送到他大姑家里住着,昨天半夜实在烧得厉害了,我大姑姐才把孩子送回来,我才知道。”
除了怕她生气,只怕还有重男轻女的思想在里头,想到这里梁运珍就恨,整个家都是她跟她男人撑着,结果倒好。
当时她就跟男人抱着孩子到了县城来看病,还好不是太严重,打了针吃了药没多久,烧就退了,就是孩子这几天瘦了特别多,梁运珍心疼得要命。
而且孩子还咳,梁运珍话音刚落,孩子就没有什么力气是咳了两声。
小姑娘长得很像梁运珍,却一点不像妈妈严肃刻板的样子,笑容甜甜的,就是因为生病,整个人恹恹的没力气,看着可怜极了。”
办公室里都赶紧安慰梁运珍,她们在外头上班,没上学的孩子几乎都是交给爷爷奶奶照顾,这婆媳妇之间,有时候也确实是不好说,只能劝梁运珍自己想开点。
“没什么大事了。”梁运珍接过娄燕妮递来的白开水,感激地冲她一笑,便赶紧低头哄孩子。
小姑娘咳得泪眼汪汪的,担心影响到妈妈上班,还要拼命忍着,憋得小脸通红的样子,格外惹人心疼,“丫丫不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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