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又闭起眼睛,不再理睬众人。
安道阳见到此状,知道师傅又再次去冲击更高境界了。
他连忙手按箭壶坐到了余震和金寒江之间。
一双警惕的眼睛死死盯着金寒江。
但安道阳心中也存在着疑惑不解。
这金寒江的父亲先是被师傅亲手扼死,而他的妻子在偷袭余震的时候被轻松反杀了。
如今师傅既然不断地想要冲击更高境界,为什么还留着金寒江一条残命呢?
师傅曾经说过,他绝不给仇人留活口。
如今却是在自己练功的紧要关头,放着一条隐忧不去处理。
安道阳确信自己的师傅绝对不会连这些小事都没考虑到。
他要么就是根本不在乎金寒江的死活,要么就是留着他的性命还有用处。
既然想不通,安道阳索性便不再想了。
反正他只要好好守着师傅,此地还剩三个活人。
安道阳看紧了金寒江就无需担心了。
虽然金寒江的修为达到了金丹期,但是他如今身受重伤,恐怕连一掌也劈不出来。
至于还没能踏破筑基境界的安道阳,他也并不在乎。
要知道如今安道阳最厉害的招式不是什么在外界无法使用的仙术,而是他腰间的一囊箭壶。
不管金寒江有什么异动,安道阳只要一箭甩过去,都能叫他立刻了账。
就这样,时间仿佛是焦灼了一把。
余震始终闭目盘膝而坐。
金寒江在放弃挣扎之后,如死了一般。只因为他身体还未消失,才证明了他如今尚活着。
而安道阳也重新进入了无我修炼之中,只是他仍旧时刻防备着金寒江是否有一丝异动。
也不知过了多久,安道阳再一次被彻骨的寒意冲击。
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回头去看。
这一眼看过之后,安道阳不由地再次欣喜。
因为他又看到余震淡笑的眼神,这说明了他此刻的实力应该是超越了金丹。
难道难道师傅竟然已经是元婴大能了?
安道阳此刻异常激动。虽然他自小在瀛城长大,却还从未亲眼见过元婴大能。
他颤抖着声音问余震道:“师傅,您这是能和那孩童一战了吗?”
余震略略叹气,道:“怕是不能。”
安道阳听了这话也是心中黯然。
余震道:“无需担心,此处非常诡异,阴寒之气非常浓重。修炼速度似乎比在外头更快上许多。我估算那个孩童至少在出窍之上。如果我们的身体能坚持,假以时日总会超越他的。”
安道阳听了这话,心中总算是放心了一些。
这时余震看向金寒江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身体,忽然开口说道:“你不想替自己的妻子报仇了吗?”
这时候已经一动不动不知多久的金寒江终于忽然动了一动。
余震接着又说道:“你的妻子是我杀死的。你的父亲也是我亲手扼死的。如今就剩你一个还活着了。怕是觉得挺幸运吧。”
安道阳听到师傅说着这样讥讽人心的话语,到不像是余震平日所为。
他转头去看那金寒江,果然他身体虽然还躺在地上,拳头却已经握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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