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震今日还是如常一样运行内力,而今日的气机运转似乎比起往日来还要流畅。
余震能清晰地感到经络中的内力如苍龙一般穿行不辍。
忽然之间,他心中有种奇妙的感觉。
似乎有一层新的境界正在吸引他进入。
明明内力之海尚未被填满,为何余震却觉得自己又要有新的突破?
他心中虽然困惑,但是内力却像是跃跃欲试的马驹一般不受意志掌控。
活泼泼的内力在经脉中像是醒过来似的,不用引导便能自行游走。
余震自从踏破后天境之后,世上已经再无人能对他进行指点。
余震也说不出此刻的状况到底是善是恶,只是他隐隐觉得,如果此刻强行控制内力不让他自行游走的话,恐怕下场会非常惨痛。
他只能一动不动,控制着身体不会被内力冲垮。
而此时的余震是非常危险的,如果有人不知情形闯了进来,那极有可能使得余震经脉逆行,直接暴毙。
余震已经不知多久没有遇到过这样难以自制的场面,一点一点的汗水不停地从他额头上低落在席面上。
接着立刻又被屋中早燥热的气息给烘干了。
而这燥热的气息,都来自余震。
如今的余震,已经滚烫的如烙铁一般,甚至把整个屋子都烘的闷热难当。
正当他骑虎难下之际,忽然听到一阵悠扬的笛声。
这笛声如一缕寒气,悠悠钻入闷热的屋中,钻入余震的耳朵里。
而如玉如冰的笛声更是冲破了余震心头的烦闷难当。
忽然之间,淤塞炽热的内力像是一丝一丝冷了下来,也静了下来。
再过得片刻,内力终于像是一头温顺的玉兽,收起强悍的前蹄,最终跪伏下来。
他又运转了一便,内息已经再不会狂乱,他终于站起身子,打开客房的窗户。
屋外,清爽的空气立刻灌入腥热的房屋,也灌入了余震的肺腑。
余震却是怔怔地看着眼前的情形。
窗外,是一棵虬结的梅树,如今不是花期,枝干光秃秃的托着一轮明月。
而树枝上竟然坐着一个女子。
这女子穿着一件白色的丝裙,光着洁白的脚丫。
她皮肤光润,发色浅淡,面目比巫山神女还要神秘圣洁。
余震从她的面貌中看不出此女的年龄,似乎有着阅尽苍生的成熟从容,又有只属于少女的明媚娇艳。
而此刻的她,手中正握着一管玉笛。看来刚才用笛声救了余震的,就是这个女子。
余震不知道为何,心头忽然“砰砰”跳动。
他一生经历过不少女子,就连容貌同样不俗的徐行,也无法引得余震如此悸动。
余震深吸了口气,对那女子道:“不知是不是前辈救了在下?”
而那女子忽然对她一笑,轻启玉唇却没有发出声音。
余震读着她的唇语,似是在对他说:“小心白云殿。”
下一刻,余震觉得眼前一花,便见那白色的人影从他眼前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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