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行忽然见到众人看向她,白了一眼说道:“怎么?不许我去吗?”
余震淡淡说道:“就怕此行太为凶险。而你又是大世家出身。担心连累了你,也连累了徐家。”
徐行一拍桌子,嗔怒道:“余震,你以后不许再同我这么生分!今日既然我在屋中,自然要同你们一起去的。
若是今日你没来叫我,被我知道,自然也要想尽办法来找你!”
余震看着徐行的一双眼睛,亮晶晶地竟然有些泪意在里面。
他也算是对徐行的脾气有些了解,此女最恨别人看不起她,一生要强。
如今竟然把她气地泛起泪意,显然是再真心无疑。
徐行不像是瀛城孤儿,除了余震,世上再没有依仗。
而她作为一名世家女,却愿意为他去做这诛九族的事情。
余震忽然站起身来对徐行一拜,而徐行连忙躲开,不受他这礼,反而说道:“你只要记得是你又欠我一次就成!”
余震他们一屋子人挑着烛光,一同商议起之后如何行事。
而在半个月后,千里之外的咸阳,丞相府里仍旧是灯火通明。
不停有人抬着木案来来回回地进入丞相府书房。
木案上都堆积着小山一般的书简。
书房之内,有一个瘦小的中年人皱着眉头不住的提起朱笔批阅。
他不停从左手边拿起一道奏折,一目十行地看完,提笔写下“拟旨”之后便放到右手边。
左手边的木案渐渐变空,右手边得木案则渐渐堆满。
之后便有人分别躬身将两个木案抬走,再抬上新的木案。
这流水一般的动作也不知道持续了多久,总之如今红烛高烧,丞相吕洞观仍旧是精力充沛。
这样一个模样瘦小的中年人,却有着远超常人的毅力与自制。
像这样“拟旨”一整天,对他来说却是家常便饭了。
他也不知低头批阅了多久,忽然抬头看向站在边上的一个青年人道:“什么事?”
这年轻人长得毫不起眼,他已经站在吕洞观之旁许久了,一直找不到时机禀报。
见到吕丞相询问,便低头恭声答道:“常云生与晴娘已经二十天没有传回讯息了。”
吕洞观听罢继续提笔写旨道:“我当什么大事。”
那年轻人又道:“就不知道该如何回禀皇上?”
李洞观满不在乎道:“这等小事还需来禀报。皇上贪玩,过段日子他就把这事请忘了。”
年轻人又道:“只是今日皇上又问起来,说为何还没有把长生不老药送到”
吕洞观叹了口气,放下手中毛笔,不耐道:“晴娘他们最后一份消息是如何说的?”
待年轻人回禀之后,吕洞观负手站了起来。
他的身后,挂着一幅三人多高的堪舆图。
吕洞观慢慢踱到地图前,看了半晌忽然说道:“看来这余震并不简单。你们既然说如今嵩山地界已经找不到此人的踪影,那想必他是要先下手为强了。”
年轻人继续恭立着,不敢插嘴。
吕洞观却是回头说道:“我还是那句话。如今是多事之秋,不宜为这等小事多费国力。还是借他人之力将他灭杀了最好。”
年轻人也不抬头,只说道:“属下愚钝。”
吕洞观重新回到座位之上,继续提笔在下一本奏折上批改,头也不抬道:“他与白云殿的矛盾,可以利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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