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余震却是神色淡漠地说道:“既然你已经对我起了杀心,那么我们这份同门之情也算彻底断绝了。”
说罢他的长剑荡开,如划出一道白虹一般。
白瑞源没能看出剑的来势,只是觉得咽喉中突然一片冰凉。
接着便见血点如漫天花雨一般飘落下来。
那血花并不芬芳,而是刺鼻的血腥味。
余震只用了一剑,便将白瑞源的咽喉切开了。
他向后退了一步。
白瑞源的尸体重重地摔在地上。
鲜血还在不停的从他的身子底下流淌出来,不久就汪出一滩血泊。
余震收剑回鞘,抬头带笑地看向骑在马上的王冰璇。
此刻这女子的脸上只剩下煞白。
不都是武人吗?不应该都是小打小闹的儿戏功夫吗?
在有了仙术这样的真正大道下,其他不都应该是旁枝末节,不值一洒吗?
王冰璇活了二十多岁,家中长辈一直告诉她:武术不过是末流功夫。只要一心修习仙术,就能将武人碾压入尘埃。
但是眼前这个余震哪里像是尘埃中的爬虫了?
哪怕是三个月前的自己,也敌不过能一剑就能切开对手咽喉的家伙啊!
王冰璇不知道自己的脸色惨白如雪,不知道自己握缰的手指在颤抖。不知道她小腿已经全无力气,若不是马匹乖顺时刻都会被颠下马来。
她不知道自己所表现出的种种,正在出卖自己。
出卖她惊恐的内心,出卖她已经毫无实力的事实。
余震嘲弄地说道:“怎么样,冰璇仙子可以出手了吧?”
王冰璇咽了一口口水,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手心中全是汗水,为什么她要招惹这个麻烦?现在可以找个借口离开吗?
这人杀了自己的师弟,还能若无其事地笑着邀战,他是疯子还是恶魔?
正在王冰璇不知所措的时候,她见到余震面色忽然一变。
接着她才感觉到地面似乎在震动。
是马匹!总有几百匹马正在朝着小小的莱仙镇赶来。
顷刻之间,黑色、棕色、白色的马匹驼着银甲将士们从四面八方涌入莱仙镇,汇聚在余震的震巽武馆之前。
而王家家主王道元更是一马当先赶了过来。
王冰璇见到自己父亲到来,这才松了口气。整个人软了下来像是要从马背上摔落在地一般。
好在王道元一把拉住王冰璇的缰绳,低声喝道:“别慌。”
王道元是个四十岁左右的男子,面目冷峻肃穆,颇有气势。
如今他将女儿的缰绳控住,转头厉声对余震道:“好胆匪类,竟然敢触怒王家!”
而紧跟他一起来的众将士中,有一个身披黑氅,头戴红缨的银甲将领大声说道:“道元尊者,且带冰璇仙子回去吧。这里交给末将便成了!”
王道元微微点头,便道:“张将军。请代为教训一番。不过给他留一口气。我要好好审问他为何如此胆大包天。竟然敢偷盗王家功法在先,欺辱我的女儿在后!”
张将军一拱手道:“道元尊者放心!”
王道元又一颔首,便带着王冰璇快马走了。
剩下的大群兵马又重新合拢,将整个莱仙镇围地水泄不通。
那将领重新将目光投向余震,见这个壮硕汉子身上已经染满了血迹,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伤极重。
他冷哼一声,将长戟当天一划,对准了余震喝道:“宵小余震,立刻俯首就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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