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萧逸只冷冷看着萧皓玄向着院中走来,倒是扬着笑意出声应道:“已经晚了,此刻再走终究会留下些许气息,你哥与萧皓玄均会感知到,我定不会由得他们追查到我,然他们二人却定然会知晓有个男子自阿瑛的房中逃走了去”
“如此反倒是做贼心虚了些,岂不有悖于阿瑛的想法,倒不如是隐了气息安生待在阿瑛这房中,由得阿瑛来支开他们二人,而后我再离去,抑或是大大方方地令他们二人进来房中,阿瑛同我行迹清白,倒也不必惊虑”
“总归是我私闯阿瑛这闺阁,你哥饶是心中气愤,却定不会由得旁的任何人知晓此事,只会事后警醒于我,而萧皓玄亦非好事之人,倒也不会以此损毁阿瑛的声誉,阿瑛莫要担心”,萧逸嘴角含笑,然眼底却极为冷漠。
萧皓玄每向着琉璃阁中行进一步,萧逸眼底的冷冽便愈是加深一分,此刻萧逸身旁的双手亦是握成了拳状,面对萧景焕时,萧逸尚且有着令自己心安的理由,并不会如现下这般紧张。
萧景焕有着命门,有着诸多在意之事,萧逸自是能够掌握他的把柄就此威胁,然萧皓玄却是从无介意的东西,他没有旁的野心,亦是握有仁宗与太后娘娘的纵宠,更为重要的是,萧皓玄的武力尚且在萧逸之上。
无论是以武相拼还且是以事逼迫,萧逸均是无法达到自己的目的,这些个念头刚且存在于萧逸脑中,他便已然瞧见了最终的失败,因而如今至为重要的方是唐瑛的心意,萧逸无法自明面上除去萧皓玄这个威胁,便只能自暗处着手。
今日,无论唐瑛选择何种法子来周旋,萧逸定是要泄露些气息由得萧皓玄知晓,他要以此宣告自己的主权,更是以此来磨灭萧皓玄的信心,而萧逸更是清楚,自此之后,却是不可由得唐瑛与萧皓玄多有往来。
唐瑛听得萧逸所言,便也面色沉重地看着逼近院中的唐钰与萧皓玄二人,她自知萧逸如今是否离开已然不甚重要,无论他走或不走,均是会惊动院中这二人,所牵扯出的误会与麻烦,当且是更多了些。
与此同时,唐钰与萧皓玄便已来到了唐瑛房前不远处,萧皓玄只面色平静地望了眼唐瑛内室的方向,然眼底的深意却是暴露了他此刻的心情并不平和。
方才萧皓玄在瞧见茯苓时便感到了一丝不妥来,茯苓的眼神当且是在对着自己,若非要事,茯苓断不会如此行事。待听得茯苓所言后,萧皓玄面上已然是阴冷一片,且是对萧逸的行径生出怒意来。
萧皓玄先前知晓萧逸同尤常的关系,亦是知晓他与唐瑛的往来,这在萧皓玄的心中,本便是正常之举。萧皓玄尚且没有任何资格妨碍唐瑛同任何人的交与,而他亦不会干涉唐瑛同旁人的相处,他清楚唐瑛的所作所为均是有着道理在内。
萧皓玄在第一次听得萧逸同唐瑛的相识时,倒是有着一瞬间的失神,以后种种,他亦是逐渐感到了萧逸对待唐瑛的不同来,然虽是有所警惕,却也并不曾过分纠结于此。
便如同萧皓玄之前想通的那般,无论何人倾慕于唐瑛均非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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