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的一言一行,均是再真实不过。
“世子来得匆忙,不如坐下喝杯茶再走”,唐瑛且收回了思绪转而笑着说道,如今她更是觉得自己在萧逸面前宛如一个长辈,倒是在陪着一个纵于玩闹的孩童一般。
唐瑛说罢便走上前去,只取出一只青瓷杯来放置在桌面上,而后且倾了些热茶入内。
萧逸此刻亦是转步向着唐瑛身旁而去,他且看着唐瑛微微倾身倒茶的模样,面上只露出一阵欢欣来。萧逸不再多思,唐瑛的说法已然表明了她的立场,萧景焕在唐瑛面前,自是没有了任何可能性。
萧逸便且顺着唐瑛的示意坐在了一旁的靠椅上,面上的冷意亦是消散于无形,倒是换作了惯有的狡黠神色,他只端起桌面上的那个青瓷杯,且扬手饮了些,入口只觉茶汤甘甜,竟是比盛王府的任何茶叶都要好喝上许多。
“阿瑛这儿的茶水当是京都独一份儿的,用过阿瑛的茶水,旁的茶却是难以入口了”,萧逸眼中尽是笑意,“这可如何是好,往后却是须得时常来阿瑛这里讨要茶水来用了”
萧逸说着倒似鼓起勇气一般,转而继续出声道:“不如,我往后所用的茶水,尽且由得阿瑛来沏可好?”
唐瑛倒不曾细想萧逸话中的深意,倒是随之应道:“世子此话倒是折煞臣女了,盛王府内的任一茶叶均是好过臣女房中所有,如若世子不嫌弃臣女房内茶水苦涩难饮,臣女自是乐意”。
萧逸本是目露狡黠地望着唐瑛,却不想唐瑛当真应下了自己的请求,他只觉得面上再次升起了滚烫之感,便急忙扬起手中的茶杯,将杯内余下的茶水尽数用了去。
唐瑛见状便笑着再自萧逸杯中添了些茶水,自己亦是扬起茶杯用了些,倒是一番自在之状。
萧逸这才深思起自己同唐瑛的处境,且放下手中的茶杯,只望着唐瑛问道:“阿瑛,你便如此安心地同一男子共处一室不成?上次在你房中亦是”
萧逸说着便想到自己受伤那日同唐瑛共处一室的场景,亦是想到了唐瑛熟睡时的模样,到嘴边的话却是怎么也开不了口了。萧逸看着唐瑛眼中的询问,倒是转开了话头继续说道:“你这般胆大如何了得?”
“你是一个未出阁的小姐,怎能如此安然地和一个男子待在你这房内?”
唐瑛听后面上的笑意倒是多了些,只望着萧逸无奈地说道:“世子,臣女已然劝阻过了您多次,更是向您说明了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只是您从不曾听进去那些个道理,臣女若不安然处之又能如何?”
“世子是想要臣女将此事告诉父亲与外祖父他们,好让他们去您这盛王府闹上一番不成?”唐瑛说着却是笑着摇了摇头,“如此却是将事情闹大了去,其后果更非臣女乐意瞧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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