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衣小厮面上的自信便在一瞬间瓦解了去,他只看着茯苓与唐瑛面上的镇定,又是转而瞧了眼院中众人异样的目光,方才知晓了自己究竟犯了怎样的大错。
“大小姐,奴才有罪,奴才不该欺瞒大小姐”,灰衣小厮说着便也不住地磕头认罪,然而他的心中却依旧不清楚自己到底在哪个环节出了差错,又究竟是何人意欲以此来谋害自己。
书意看着面前依旧高傲的茯苓,心中的嫉恨自是肆意生出,书意令那丫鬟将梅花发簪给了这灰衣小厮,亦是皆那丫鬟的口来表达自己的意图,然而她从不曾真正让这灰衣小厮瞧见过茯苓的样貌。
书意心中自是有着许多顾虑,她担心唐轩城等人事后会因那丫鬟而查探到自己,方是定要取了那丫鬟的性命,而后又且惊惧这画作会令唐瑛瞧出些许端倪,是以从不曾真正明示这灰衣小厮所要害的人究竟是何模样。
如此,没了那丫鬟在世间涂生祸端,单是凭借这灰衣小厮似是而非的应答,自是无法令众人猜测到这幕后之人的半分身影,倒也是因了书意先前对今日这事颇为自信,方才会做出如此计划。
书意料定茯苓逃不过此劫,因而这灰衣小厮是否识得茯苓并不重要,他只需要将这客院中为人所嗤笑的那个女子认作茯苓便是足矣,只是之前为了避免这万中之失的举动,如今却是让它成了再度指控书意自身的把柄。
如今这灰衣小厮闹下这般笑话,众人在轻笑之后自会联想到今日客院中真实发生的一切,原本书意的行迹已然令人生疑,而这小厮的出现,便是在侧面证明了这侯府当是有人要毁了茯苓的清白。
这个人除去书意外,便也没有了旁的人可选,而令书意心中更为担忧的便是那传递发簪的丫鬟,一但那丫鬟指控自己吩咐了此事,那唐瑛心中仅余的信任,只怕也会就此消失殆尽。
灰衣小厮依旧苦声恳请着唐瑛等人的饶恕,然而过错已生,这小厮的下场自是好不到哪儿去。
“侯爷,大小姐,奴才当真是受了那恶人的蒙蔽,那个丫鬟只将这梅花发簪交给了奴才,让奴才在今日道出自己同茯苓是私相授受,奴才奴才不该生出贪念,反倒差点污了茯苓姑娘的清白”。
“奴才求求您再给奴才一个机会,奴才定会将功补过,那丫鬟是侯府的婢子,奴婢能将她找出来,她才是幕后主使,饶是给奴才十个胆子,奴才也不敢无端构陷这大丫鬟啊”
唐钰只冷冷地看着这灰衣小厮,他自是瞧清楚了这件事情的缘由,而下唐钰且是出声道:“你自不该生出这般贪念,既是知错,便去受罚吧,行了府规便发卖了去,我们唐家自是容不得这般贪念甚重之人”。
唐钰说罢自是瞧了眼一旁的侍卫,这灰衣小厮本便是被两名侍卫所束缚,如今倒是直接被这侍卫托起向着客院外而去。
“大少爷,您饶了奴才!大少爷大小姐,奴才知晓那丫鬟的模样,奴才识得这幕后之人,大小姐,您便不想为茯苓姑娘讨个公道?大小姐,那丫鬟不被揪出来,茯苓姑娘依旧有着危险呀,此次是奴才,下次便是旁人”
灰衣小厮未曾说完,嘴里便被旁人塞上了布条,倒也只能吐出些含糊不清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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