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无言且是捋了捋胡子,倒是轻笑了一声,目光却是在唐钰几人眼前略去,“贵府二公子倒是极妙之人,邀请众人来侯府做客,却是好巧不巧地令自己陷入难堪,老夫一路走来,只觉得侯府这客院倒是极为偏后了些”
“这二公子是邀请众人来侯府参观府内的结构不成?何以不在前院吟诗对画,或是在后花园处欣赏景致,反倒是遣着众人来到这僻静之地,如此行径,好似刻意来此处瞧得一出好戏般”
张无言说罢倒是将视线投在了唐修辰身上,且是转身对着唐轩城说道:“想来这右前方身着青锗色衣物的公子,便是侯爷的二子了”。
“唐二公子,你可否为老夫解得此惑?”
唐修辰不由多看了张无言一眼,他自是听说过张无言的行事严苛,此时倒也正色回道:“晚辈自是邀请这诸多公子来府内欣赏书画,前来此地亦是个巧合,先前要领众位公子哥去往的地方是唐家的藏书阁处”
“府内藏书阁存有一件张儒人的真迹,晚辈便是带领着诸位公子哥前去欣赏此画作,却不想中途生了变故,晚辈只得暂且令诸位公子稍候一二”
唐修辰说着倒是想起了事情的关键来,在原先的计划中,唐修辰早已安排下了一个丫鬟,且让她待在暗处瞧着自己的颜色,待收到示意后便故作惊慌之态地冲向人群,面上更是多有羞恼意,好以此来引得众人的注意。
有了这丫鬟在前勾起众人的好奇心,唐修辰再且安排一两个小厮,令其二人在这丫鬟之后轻声低语地走过,如此一来,自会招揽大多数人的前往之意,加之客院处传出了些许尴尬的声音,当且会万分自然地将众人引向客院。
只是如今,唐修辰并未给予那丫鬟一丝示意,而之后的小厮若是不曾瞧见那丫鬟出面惊扰众人,亦是不会随意走出,没有这两个诱导因素在先,那这院中的诸多公子哥,又是如何来到的客院?
唐修辰想到此处倒是微蹙着眉头,他似是猜测到了什么,嘴角转而微微扬起了些,随后,唐修辰且是目露惊讶地继续说道:“张大人,晚辈先前知晓父亲找寻,便前往父亲书房的方向,这些公子哥便被晚辈安置在了原地”
“那个地点距离藏书阁已然没有多少距离,而距离侯府客院,亦是不远,可即便它们之间相距甚近,却亦是有着一段距离,况且侯府各处的小道亦是极多,若非没有侯府的丫鬟小厮带领,诸位公子断然不会出现在客院中”
唐修辰说着倒也目露疑惑,且是继续出声道:“晚辈所知晓的便是这些,这些公子哥并非是要来这客院,自不是刻意要瞧见今日的事端,而晚辈遭受此祸更是难以预见,由得诸位公子瞧见这样难堪的场景,更非晚辈所愿”。
唐修辰在解释之时,张无言已然走到了唐轩城身边,亦是拿起了几人所陈述的实情逐一瞧了瞧,待瞧见唐修辰那证词上有着多处勾勒时,倒是蹙紧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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