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殿下稍安勿躁”,不等唐瑛开口,唐轩城便对着萧景焕福礼回了声,转而便望了眼一旁的唐修辰。
“唐舟,将这孽障带去另一个房间”,唐轩城出声吩咐道,随后便对着一旁默声不语的萧皓玄福礼说道:“待会儿劳烦淮南王移步,同老臣一起审问逆子,也好为老臣与逆子做个人证”。
“举手之劳”,萧皓玄浅笑着应道,他看了眼院中那些或是慌乱或是镇定的平民百姓,嘴角的弧度便更深了几分。
萧景焕却是蹙紧了眉头,再次出声问道:“证人?唐侯爷为何要王叔来作证?作的又是何证?为何又将唐二公子绑了去,莫不是唐侯爷执意要包庇唐大小姐,不愿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说法不成?”
“九殿下莫要心急,老臣正是在探查今日之事”,唐轩城只悠悠说道:“九殿下亦是需要移步一二,倒是得去另一间房中,老臣知晓九殿下今日且是受害者,只是便如小女方才所言,今日这受害者并非是九殿下同逆子与岚儿三人”。
“另一个人,老臣方才验证了一番,正是小女的贴身婢子书意,依着那逆子方才所言,他且是遭受小女的陷害,方才同小女的贴身婢子行了不轨之举,而九殿下亦是遭人陷害,才会与岚儿做出祸事”
“既是如此,九殿下等人的说法便不该有着过大的出入,总归都该是受人陷害才来到这客院之中,只是老臣或许可以理解逆子为何会来到这客院,却是不知九殿下您,又为何会出现在老臣府中”
“今日之事有着诸多疑点,九殿下是为了得到一个说法,老臣亦是该给九殿下一个说法,自不会包庇任何人,只是老臣却也不该将九殿下等人放在一间房中来询问事情的经过”
“按理来说,九殿下等四个人共处一室,为了一件事情而表达自己的遭遇,自是会让场面变得激烈复杂许多,况且一人的陈述,难免会影响其他人的说法”
“最好的法子,便是将九殿下等人分开来询问一番,如此一来,得到的结论便不会带有过大的情绪因素,更不会让九殿下等人因了旁人的说法而影响了自身,反倒是在情急之下说出了错误的解释,反而做出了伪证来”。
唐轩城说着便抬眸望了萧皓玄一眼,再且出声说道:“将九殿下等人分房来询问,会让事情变得简单易行,更是会得到最为准确的证词,如此一来,老臣方才能尽早给九殿下一个说法,还望九殿下配合一二”。
萧景焕听到此处,心中倒也知晓这个举动自是唐瑛的想法,他只望向院中不发一言,心中却是对唐瑛生出了更多的恨意,倒也为唐修辰今日这样愚蠢的计划而增上了更大的怒气。
萧景焕心中知晓,断不可让唐轩城将他们四人分开来询问,单是萧景焕来到侯府的缘故便值得深思,若是未能与唐修辰达成一致,便足以让他与唐修辰落得个说谎的定论。
萧景焕想到此处,袖中的双拳便更为紧了些,他知晓现下的局面定然是唐瑛的作为,只是萧景焕却亦是不知晓,唐瑛究竟是在什么时候看破了唐修辰的计划,又是在什么时候迷晕了自己,却是将那唐婧岚放进了房中。
如今的萧景焕且是到了进退两难的地步,方才是他说着要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此时若是他再出声制止,无异于是一番做贼心虚的表现,可若是此时不加以制止,由得唐轩城分来来询问他们四人,却定会露出些破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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