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柔,你可有仔细听,听得我一生的孤寂可笑,可听得七年为质的凄凉,知晓我害得血肉至亲惨死的无望,可知我失去桓儿的钻心之苦,那些为亲近喜爱之人所抛弃所欺骗所迫害的绝望愤恨,你可听得,这是割肉放血都不及的剜心之痛,一滴滴,都是心头之血,这一声声,均是为你而奏。
此时的唐瑛仿若自额鼻地狱而来,带着浑身的冷厉之气,只为复仇而来。萧皓玄看着台下神色悲愤的少女,只觉心中一滞,她何以有如此悲愤决绝之态,这十一年,她究竟经历过什么。
音色转而恢复了平和之意,好似大仇得报之后的安宁,又好似战争结束的平静,带着些许的悔恨与怅惘流于周遭。
一曲终了,众人神色惊异难耐,眼前的唐瑛像是带着他们亲身经历了一场复仇之战,自己仿若置身于战场之中奋勇杀敌终而取得胜利。在场将士们听后更是热血沸腾,渴望着为国杀敌保卫疆土。
此时唐瑛不知,今日这一曲广陵散弹罢,自己的名声便自此传了开去,竟有盖过萱郡主的势头。
唐瑛转眼笑着看向唐婉柔,容貌艳美,仿若嗜血后得以重生。此时的唐婉柔早已瘫坐在地,铺开的画卷已被打翻的墨砚所污,已然无法入眼。
唐瑛起身福礼,“臣女拙音,以此广陵散,表达对我天祈国将士杀敌护国的尊重,为当今圣上的贤明决策表达臣女衷心的崇敬之意,天祈国有着当今圣上全心为国为民,有着将士们的热血奋战,有着文官们的机智谋略,更是有着皇后娘娘年年祈福祝愿,为着当今陛下分忧,圣上金龙之躯自是天祈最大的福照,臣女爹爹哥哥这些将士官员们便是得了圣上的福泽庇佑,臣女这些女眷则是因了皇后娘娘的凤仪普照,陛下和皇后龙凤相伴,天祈国定是能世世代代如此繁荣昌盛”。
一字字,一句句无不打动着在场众人,在场无论是文官武馆皆是异常动容,为国争光自是每个男儿自小渴求之事,便是女眷们,想着祖辈丈夫们为了天祈国的奉献,亦是心下宽慰不已。
皇后娘娘听着唐瑛的言论更是打自心底里欢喜,正要说话,便听得一阵爽朗地笑声。
“哈哈哈,说的好,孤有着各位爱卿的辅佐,更是有着皇后的陪伴,这天祈自是世代繁荣才是”,只见一抹明黄的身影走了上前,面色柔和地看着皇后娘娘,正是仁宗萧煜。
“皇后,你为孤分忧,自是当得起这福泽。”
皇后娘娘面色一喜,看向唐瑛愈发喜爱了起来,盈盈行礼,对着仁宗柔笑道:“为陛下分忧是臣妾分内之事。”
仁宗扶着皇后起身,笑着看向前方的唐瑛道:“告诉孤,你是谁家的女儿。”
“回陛下,臣女父亲乃唐侯爷唐轩城”,唐瑛不想仁宗前来,行礼回道。
“唐爱卿,你养了个好女儿阿,心思极巧甚是可爱,哈哈哈,赏,孤得重重赏才是”,仁宗与皇后均已入座,看着唐瑛道:“你可曾有想要的,告诉朕,孤赏你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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