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阮,这七年照顾好自己,孤会照顾好桓儿,孤答应你,桓儿必为天祈国下一个王,君无戏言。
唐瑛,你通敌叛国证据确凿,你可知罪?
废后唐瑛,通敌叛国,孤且念在与你多年情谊,免你死罪,打入冷宫好自为之。
一字字,一句句,就像细细密密的银针穿插在唐瑛心头。
唐瑛眼前一黑,只觉眼前的景色都变得虚幻,直直向前倒了下去。萧景渊见状忙伸手扶住了唐瑛。
“小姐!”
“阿瑛!”
半夏茯苓一时慌乱,唐轩城看见唐瑛昏倒在自己面前更是面色焦急,遣了半夏去宣太医,令茯苓回琉璃阁打点好院内众人,便向着萧景渊二人告退后,将唐瑛抱了回去。
傍晚时分,窗外的风声愈显。唐瑛手指动了动,之后便微微睁开了眼睛,看着头顶的帐子一言不发。身边守着的茯苓看到唐瑛的手指微动,不由看了上去,便看到唐瑛呆滞的眼神。
“小姐醒了”,茯苓声音激动,玉竹半夏白芍与赵嬷嬷听后便急急地走向唐瑛床前。
“谢天谢地,谢谢佛祖,小姐您终于醒了”,赵嬷嬷在胸前双手和住,拜了拜佛祖。
坐在外室的唐轩城听到声响忙走了进来,看到唐瑛清醒过来便放下心来,坐在唐瑛身边摸了摸她的脑袋。
“阿瑛,你今日吓坏爹爹了,这几日你便待在院子里好好休息,哪儿都不必去了,你祖母和母亲那便都不必去了,你就待在院子里好好养着身体。”今日太医说阿瑛自上次落水之后体内寒气便未尽,前些日子又因为吃食不当导致腹泻,加之近日里耗费心神,身体一时脆弱,情绪激动之下引得寒气入内体虚不支才晕厥了过去,唐轩城心中愧疚极了,只觉都是自己的过失,一时恼恨不已。
唐瑛此时神色回复了些,对着唐轩城便是一笑,“阿瑛知道了,爹爹若再要皱眉,眉头都要变成一个小山了,阿瑛听爹爹的就是,爹爹快去休息吧,爹爹都累了一天了”,说着面向赵嬷嬷说着:“嬷嬷也快去休息些,阿瑛无事,阿瑛这几日乖乖待在院里,哪都不去,嬷嬷便多做些肉阿粥阿给阿瑛吃”。
见着唐瑛这样说着,赵嬷嬷便是一喜,一想着唐瑛此时还未吃东西,定是有些饿了,便去厨房内张罗了起来。唐轩城见状,替唐瑛扶了扶薄被便也去霁月阁向赵韵说明情况。玉竹与白芍便也随着赵嬷嬷去厨房做些吃食,顺便将熬煮的汤药取来让唐瑛先且饮下,室内便留下茯苓与半夏守着。
唐瑛看着帷帐顶端的金丝穗,叹了一口气。
自重生以前直到现在,她以为自己全然抛下了前生的苦痛,以为现在的自己,心中只想让那些害人之人偿还清前生的罪孽,今生只想守护好血脉至亲之人便好,她以为自己不会再被前生所经历的任何事情所触发情绪,以为过去了的便都是过去,亦想着那前生被所爱之人背叛后的绝望均是一场噩梦,如今梦醒了,一切便都不复存在。
可今天,再次见到萧景焕,再次听到他声音的时候,唐瑛才发现自己错了,前生的痛苦悔恨与绝望翻涌而来,桓儿死前的呢喃清晰入耳,她方才明白发生过的事情永远无法摸除掉,她的桓儿再也无法回来,前生自己所经之事所受之苦早已经形成了一个烙印,是由得这些人的尸身尽数摆在面前也磨不掉的痛恨与伤害。
唐瑛阖上眼睛。若是心中的痕迹一直留着,若是流尽你们体内血液亦不得我愿,那便让这些痕迹时时刻刻提醒着我前生的荒唐,让你们得以自食恶果,好让你们,亲眼看着自己最想要得到的东西一点点地流走吧。
萧景焕,好久不见。
萧景焕回到宫中,手中正拿着一封密信,心下不由想起今日在那唐门侯府内晕厥的女孩,她眼神里露出的恨意让自己心生不解,自己应是第一次见到她才对,却又感觉,格外的熟悉。
萧景焕心中不喜这样不明的感觉,便派人去查了查唐瑛的来历事迹,正是手上的书信所录。
“唐家大小姐,唐瑛”,萧景焕轻轻撕开了封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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