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略掉这一切的因素,便算得王妃是至为冷静之人,她足以隐藏心中情绪,不会由得任何人察觉到自己的异样,包括主子亦不例外”
风墨眼中冷意骤生,只尽力平和地道:“且当做王妃这些年的行径有着她不得已的苦衷,当做她对主子的冷待,就是为了避人耳目”
“亦当做王妃这十三年的时间,均是在牵挂着主子,她是在偷偷打探着与主子有关的一切,费力隐藏自己对于主子的在意”。
“有了这些查探到的消息,加之母子间心意相通一,王妃如此了解主子,便也是合乎情理了些”
“然而,如此合乎情理之事,却是出现了一个极为致命之处”。
风墨言及此处,眼中便多出了一份冷冽,他只望向风痕郑重地问道:“所以风痕,这个往来于念静阁与府内、替王妃传递消息之人,究竟是谁?”
风痕闻声,眼睛忽的眯起了半分。
“我们在查探王妃一事上所付出的心力,自来最盛,王妃自相伴之人,无论是丫鬟还是嬷嬷,你我均是至为清楚,饶是与王妃有过一面之缘的路人,亦被记载于册”
“而据这些年的查探,我们从不曾发现王妃身边有着这样一号人物”
“倘若王妃身边当真有着这样一个人,这么多年来却丝毫都未曾为我们所知,那自是表明此饶武功极为高深,亦足够明王妃背后的势力深不可测”
“有着这番势力相护,王妃又有何惧?这些年来,又何苦如此对待主子?”
“王妃若是真心牵挂主子,将主子看做是无比重要的人,那她便该明白,主子这些年来因了她的缘故受到多大的伤害,她又如何忍心由得主子继续承受那般苦楚,却是至始至终都不愿离开念静阁半步?”
“主子心中的沉重,尽是因了王妃所生,王妃方才是最伤主子之人,饶是她尚且有一丝顾惜主子的念头,便断不会对主子如此绝情”。
“所以风痕,这些年来,我从不以为王妃对主子有过关切,现下无关乎王妃是否将主子视为重要,单是王妃如此了解主子的脾性,便必得以多年的探查为辅佐,而要得知主子的讯息而不为人所查,亦必有一武功极深之人为之”
“可是,若有此人在王妃身侧效命,王妃自不必如此冷待主子,此人有能耐不为王府任何人所知,自然足以隐秘地往来于重安居与念静阁之间,王妃的心意,亦可就此传达于主子知晓”。
“然而王妃没有这样做,她自当清楚主子心中的苦楚,却依旧任其肆意”,风墨眼中冷意更深了些,“这样的行径只有两个缘由”。
“一个,是王妃从始至今皆未将主子放在心上,主子于她,不过是无关紧要之人,所以主子心中的苦楚是何,心中如何难忍,皆不在王妃的考虑范畴中”
“另一个缘由,便是这盛王府周遭当真有着极盛的危机,王妃身后有着不得不忌讳的人物,便是因了这样的忌讳,让王妃不得不做出封锁念静阁的决定,自此不与任何人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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