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力握住白也的肩膀，沉声道，“白也，你清醒一下，斐哥不在了，早都不在了，你亲眼看到的你都忘了吗？”

白也怔怔的看着桔子，还在消化他说的话。

是啊，斐哥早都不在了，当时他亲眼看到斐哥被杀的，怎么就忘了呢？

他呆呆的看着前方，无声的流泪，丝毫没有感觉泪水划过脸颊滴落在胸前的衣服上。

桔子被他这副模样惹的鼻头酸酸的，眼眶发红的拽着他进了病房。

当年他不在，他在执行其他任务，当他回来的时候，见到的是除了白也以外所有人冷冰冰的尸体。

没人理解他当时有多绝望和无助，他引以为傲的医术却救不了他重视的人，甚至连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

这些年他都没睡过一个安稳觉，每天夜里都是以前的兄弟在一起喝酒，任凭他怎么打招呼，他们都听不见看不见他，所以他这些年夜里就养成去地下拳市打发时间的习惯。

刚才他听到白也一直叫斐哥的时候，那份压抑已久的情绪突然翻涌出来，他曾经以为已经麻木的心瞬间变得千疮百孔，痛不欲生。

桔子将白也拖到房间，按到床上，打了镇定剂，白也呗昏昏睡去。

“哎，如果你要报仇，算我一份！当年的事我到现在都不知道内情，迷迷糊糊过了快二十年，这种日子我也已经过够了。”桔子给白也盖好被子，喃喃道。

这话不仅说给白也听，也是说给自己听。

堵上他的命，再折腾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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