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李默意料的是，倪贞第二天早上就把她的答案告诉了李默。

她的选择是集体业绩提成五个点，由她自由分配的方案，为此，李默问她，有没有想过中间出现的种种变数，比如‘不患贫而患不安’的员工心态。

倪贞默默点头，用眼神告诉李默：她是真的决定好了！

而选择了这个答案的她，自然的就是选择了一条艰苦却愿意紧跟着李默脚步的荆棘之路。

他笑了，很开心，终于有了一个算是心腹的助手了。

但愿她后面不会让自己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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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历三月二十日，阳历五月初六，周末，多云转晴。

午饭时分，李妈昨天才从老家给李默带了一些他爱吃的东西过来，现在就又急着要回去了，原因是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不好的消息：李默的外公住院了。

李默听后才想起，这个时候外公还在世，虽然生病住进了乡医院，但是并没有多大事情，而且到明年夏天才去世。

在他成年懂事后的记忆里，几个老人多早早的就不在人间了。

他放下碗筷，安慰着母亲：外公肯定没事的，吃完饭我们去牛家坪那边，给外公买点穿的用的，完了我安排个车，你跟爸回去，我这每天又要当厨师跟监工的走不开。

李妈犹豫了片刻就答应了，她也想趁此给李默多买几件衣服，自家儿子多开了两家店了，可是除了上次跟自己一起去买的夹克外，就只剩工作服了！

牛家坪综合市场这一块的人流量在从洲市可以排进前三，因为其位置在火车站和汽车总站的中间，另外不远处还有个在从洲市面积最大也是最久时间就建立起，集零售和批发一体的仙湖区市场。

在这里，基本可以说是日进斗金，让无数的个体户渐渐变大。

同样，这里的门面位置又贵又不好租，比起市中心广场的繁华商业街地段，还要高出三分之一！

李默最开始是想把自己的第二家店铺开在这的，最后却发现根本找不到愿意转让的门面，跑去向路边的一些店家老板打听，却几乎多是被用‘神经病啊！’的眼光给击溃。

上次他一个同学说有亲戚在这要转让门面，他高兴的跑过去一看，结果那心却是拔凉拔凉的，那位置多在马家坪综合市场的最里面了，而那里面，开个服装鞋店之类的还可以，要是开一个他这样的食品店，绝对没人愿意来光顾。

阴暗的环境，沉闷的气味，毫无食欲的生息。

母子两人从里李默在工地附近找的一个出租房楼里出来，乘坐公交车半小时后，李默跟李妈选择下车步行，没办法，虽然这离牛家坪还有一两百米路呢，可是已经堵的跟蜗牛一样了，还不如走路的速度快。

天色渐渐的放晴，路人从形色匆忙到放慢脚步，各种车鸣和叫卖的噪音让李默本来想开口跟李妈说话，最后却只能沉默的紧紧跟随着。

一路上穿擦慢行，偶尔看到一些好吃的或者人多的店面，李妈跟李默多会进去看一番，然后询问交谈着对方需要的理由。

李妈是想用儿子几次给自己的钱来帮儿子买点对他有‘用’的东西。

李默是想自己难得跟母亲出门逛街一次，那就要多替这个辛苦两世的母亲买点东西，不管她用不用，反正买了的话，母亲是绝对舍不得浪费的。

结果是母子两人还没到牛家坪，双手就已经提了不少东西了，稍微贵点的东西李默多坚持自己给钱，说服李妈的理由也简单：让她把钱留着多给外公买点东西，难道还指望着老爸给你钱花么。

这话让李妈笑面如花的感动。

最后也像李默说的一样，两人在牛家坪给李默外公买东西的时候，基本上多是李妈给的钱，李默负责拎包。

“默啊，我们去二楼看看。”

逛完一楼，李妈拉着李默从一旁的阶梯慢慢的走向牛家坪的二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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