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事之哀,由你们全偿!”
重耳的声音恢复了平静,手中的武器,也不再射出恐怖的光芒。
但这番平静下蕴藏的却是无尽的杀戮。
“咚咚咚!咚咚咚!”
话音未落,鼓声响起。
重耳听到后,放下了手中的枪,他坐回原位端起一樽酒,晃了起来。
“咚咚咚!”
“咚咚咚!”
这是晋军的进攻声,在沉寂许久之后,终于响彻上阳。
时迁虽然在路上遭遇了此生罕见的伏击,但他还是忍着伤痛,把消息带给了先珍。
“哄哄哄!”
两千多人涌入坊间,光是那齐步发出的共振,就足以惊煞国野。
屋顶的残雪落下,被先珍踩的粉碎,与雪一同粉碎的,还有小宗们的心。
先珍踏着鲜血与积雪,越过无数尸体,率先来到了重耳面前。
“报公子,上阳县军佐先珍前来助公子诛杀反宗!”
“咕咚!”
重耳喝下了摇晃许久的酒樽,淡然道:
“皆杀,不受降,逃窜者不得下葬!暴尸荒野!”
重耳端坐正位,整个战场如画卷一般在他眼前展开,俯视看去,如同一副巨型的水墨画一般。
红色的墨笔下,那些正在奔跑,厮杀的军士们,看起来就像一些跳跃的红色音符。
虽然战事混乱,但重耳士兵良好的战斗素质在此时发挥了作用。
与其他军士的训练体系不同,重耳的手下在平日的训练中,都是以五人为一个小单位进行训练的。
这是兵种带来的变化,在春秋这个以战车为作战武器的时代,战事中的编阵,一般围绕战车展开。
但重耳心在骑兵身上,虽然现在还没有足够的马匹,但是重耳对军士们的训练方法已经从围绕战车转变到了结阵中的小股作战了。
今日,这种阵型训练的优势被发挥了出来。
三五个士兵们自发的聚集在一起,组成了一个又一个的小股作战兵力。
而训练方式还停留在疆场厮杀,重整体进退的李军在这相对狭窄的地势里,平日里训练的阵型完全得不到发挥,只能凭借独勇去作战。
正面战场,不,现在的战场已经分辨不出哪里是正面了。
混乱的战斗进行的如火如荼,兵刃的残酷,让双方的鲜血,浸湿了整个赵宅。
在正门流淌的鲜血是最多的。
宅内拼死抵抗的军士再加上随后赶来的先珍,冲散了李军的阵型。
先珍的急切之心让他率军疯狂的冲击着正门。
英勇的重耳军,把正门的李家堡军士割裂成了无数的小块,而宅内拼死防守的重耳军士,也终于有余力反击了。
战斗,在赵宅的四面进行着,后院墙内外,李家堡的军士与赶来的先珍军团也在进行着殊死搏杀。
李军接连不断地遭受着四面八方涌来的打击,先珍在出营前将大部队分化成了八股,他们利用对上阳城的熟悉,围追堵截着来自李家堡的敌军。
坊间,飞箭戈矛齐出,互攻之下,两军粉身碎骨,尸体堆积如山,其中还有被误伤的国人。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