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那些还未被‘修剪’的小宗脸色就不是那么好看了,他们眼巴巴的看着赵衰,眼神中满是期待,希望下一个就轮到自己。
他们生怕赵衰舞到后边没了力气,一不小心捅偏。
好在赵衰御剑精准,一圈下来,众小宗都是毫发无伤——除了有几个尿裤子的。
赵衰心里也是着急,小眼睛噼里啪啦的乱转,看看哪个小宗率先开口。
也不知道是小宗们没有理解了赵衰的‘美意’,还是舍不得自己家的青铜,总之,没有一个开口的。
无奈之下,赵衰转了圈,又把剑捅向了第一个小宗。
这次,赵衰没有选择‘修剪’脑袋,而是从胸口处出发,长剑在胸前左右两点之间呼呼闪动着。
“啪啦!”
赵衰手腕一抖,剑砍碎了案几上的木杯,里边的酒水洒了一地。
赵衰故意板着脸的说道:
“属实抱歉,剑术不精,竟误中酒樽。我自罚一樽,请勿见怪。”
这小宗颤声说道:
“不不不,赵将军好剑术,我该敬你才是,只是……只是这木酒樽……”
赵衰看了眼木酒樽,故意长叹一口,摇头说道:
“若是铜皿就好了,算了,既然无樽可敬,那我就再舞一曲当作赔罪吧!”
众小宗一听这赵衰还要来,瞬间抓狂,这次一抖碎了木杯,再抖一下指不定碎了谁的脑袋。
这下他们明白了,重耳就是来要碗的啊!
“将军别舞了,还是喝酒吧!”
坐在最后边的小宗带着哭腔说道。
他生怕赵衰舞到他这里体力不支,给他来个脑袋开花。
他接着说道:
“公子殿中怎么能没有合规的器皿!公子与将军稍等,我家中有些器皿,这就派人去取来!”
他这么一说,其他小宗也不敢没有表示,各个开口要送铜器来。
重耳听完满意的点了点头,对赵衰说道:“舞的不错,上来,我赏你一杯。”
左右侍从端上一杯酒,赵衰仰头喝完,退回了原位。
重耳笑着说道:
“不知大家看够了没有,若是不尽兴,赵将军与军士再同舞一曲可好?”
众人赶忙应声:“够了!够了!”
赵衰一个都把他们吓得不轻,再添上几十杆长戈,岂不是真的要了他们的命。
……
当夜,惊魂未定的小宗们还未出城,就接到了重耳的宴请:明晚酒宴,议赵将军新婚之事。
第二日,公子殿中。
小宗们面面相觑,满心疑惑的看着眼前的木杯。
‘今早不是送来一批吗?怎么又成了这破木头了?’
当赵衰提着剑走进来后,他们明白重耳的意思——这是**裸的抢劫啊!
“不要脸!”
“忒不要脸了!”
小宗们的眼神中不约而同的释放着重耳不要脸的信号。
他们没想到世上这么无耻的人,讨饭的他们见多了,讨碗还真是第一次见。
第二次上台表演的赵衰也是轻车熟路,众人刚入坐,他就拔剑说道:
“今日众人来议我的婚事,不甚感激,愿起舞……”
话还没说完,众小宗就开口了,他们异口同声的说道:
“赵将军别舞了,家中所有的铜器,立马全部拿来,将军您别舞了!”
这一次,小宗们吃饭的速度极快,没吃几口,就纷纷表示公子连日款待,自己身体受不了这福份,要赶快回家歇着。
重耳也不挽留,笑呵呵的散了宴会。
这一顿酒宴吃完,小宗们根本顾不上在上阳逗留,跑的一个比一个快,生怕再被重耳拉回去。
这下,他们是真不敢吃这鸿门宴了,再这么来几次,别说自己吃饭,祭祀祖宗的东西也得被重耳要过去。
又过了几日,鲁班来报,各家小宗的青铜器已经完全变成了兵戈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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