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该保护重耳的他们,现在作为先行部队冲在了最前头。
“搭板!快!”
赵衰喊道。
手下的人急忙放下手中的木板,在上阳的护城河上搭起了一个简易的木桥。
上阳城外,是虢公修建的护城河,这条护城河虽然只有几丈宽,但对来进攻者说,这简直就是不可逾越的鸿沟。
“放箭!”
城上的子众大喊道。
城上箭如雨下,重耳周围飞溅着士兵们的鲜血与骨肉。
很多中箭的士兵挺着身子,继续向前冲锋,因为一旦倒下,就会被后边上来的人踩成肉泥。
“随我冲进去!”
重耳已经下马冲过了木板,大声喊道。
这些简易的木板,在此刻变成了奈何桥。
城上的弓箭射下,挤在木板上的人群惨叫不断,尸体如下锅的饺子般,不断的落入水中。
而冲过木桥的大军,面对的,是城门前的阳带。
“誓死守卫都城!”
阳带举起手中的剑,站在最前面喊道。
虽然他知道很难守下来,自己多半也会死在这里。
但不知为何,此刻他的心中,竟然有几分荣耀。
‘为国门而死,大抵也是士卒最高的荣誉吧!’
他在心里想到。
两军相撞,重耳受到了有史以来最顽强的抵抗,虢公虽然不耻,但不代表虢士没有骨气。
残肢断臂在城门洞内横飞,鲜血把整个城门洞都染成了血红色。
城门洞内简直可以说是变成了一个修罗场。
狭小的空间内涌入无数的士兵,不少士兵已经身死。
但拥挤的城门,让尸体连倒下的空都挤不出来。裹挟在人流中,被砍的面目全非。
重耳提剑冲在前面,拼命的向前推进了。
自己每往前一步,身后就能多几十人进来。
在熬过了最艰难的几分钟后,涌进来的士兵越来越多。
守城门的士兵在慢慢的减少,一步一步的丧失了对城门的控制。
“全军随我下城!”
子众指挥着众将,命令他们拼死守住城门。
但很可惜,虽然他们的勇气震撼到了重耳,但五百余人的守备军根本阻挡不住重耳三千多人的攻势。
重耳一脚踏开抱在自己剑上的虢士,一步踏进上阳城内。
“杀啊!”
攻下城门的战士们兴奋不已,胜利的曙光让他们的武器更加锋利。
与此同时,重耳的侯庵登上了城墙,挂起了晋国的旗帜,大声喊道:“降者不杀!投降不杀!”
不少虢军放下了手中的兵刃,他们本是农夫,被临时抽调来守卫都城,这种血光冲天的阵仗让他们魂飞魄散。听到“降者不杀’后立马就泄了气。
子众则率领着众士人拼死抵抗着,他边战边喊道:
“撤回内城坚守,内城士族的家兵马上就到!”
但现实却让他心生悲凉,等他们且战且退到内城城门下时。
不仅没有看到任何家兵,连内城城门,都被死死的抵住了。
他们现在,已经无路可退了,几十个人被逼到了角落里。
“快开内门!”
子众绝望的喊道。
内门纹丝不动,就如同内城小宗的心一般,毫无打开的意思。
重耳被他们死守城门的精神所动容,喊话说道:
“投降吧!这不是什么耻辱之事。”
“哼,这时候还想羞辱我,我祖上侍奉大王,三代虎贲。岂能受降于你!我可杀不可辱!”
高傲的阳带理解错了重耳的意思,手中的长剑挥的更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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