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偃大口喘着气站在赛台上,刚才这一场,虽说看起来轻松无比,几下就将黑毛解决掉了。
但实际上其中的博弈,岂是一般人能看到的。
“咚咚咚!”
高台边传来的三声鼓响,让人们把目光汇聚到了晋国使者那边。
只见一瘦小汉子从高台上徐徐走下,迎着赛台走去。
贵族们猜测纷纷,难道晋国也有人要登台参赛?
挠羊赛理论上任何人都可以参加,可现在赛台上,站着的可是狐族族长的儿子,晋国的人现在上台是什么意思?难道晋国要和狐族彻底翻脸吗?
场下的人们不懂这些,只要看的爽,哪会管他们身后的狗屁事。
“晋右行军候庵长,贾子!”
这看起来瘦小男子上台,先自报家门。随后脱下长裳,露出了一身精壮的肌肉。
狐偃喘着气没有说话,心里默默盘算着。
晋国右行军的候庵可不是一般的职务,负责一行军所有的情报。
平日里不仅需要掌握各国各军的动态,还要揪出混入国内的细作。行军时前方探路,殿后藏锅,能坐上这个职务的,不仅需要心思缜密,更得有一副好身手。
可是他上场与自己对垒,是什么意思呢?狐偃不解。
狐偃一念之间,贾子动了,他单手向前,慢步逼近狐偃,稳健的步伐中带着一股威压。
狐偃已连克两人,此时战意正酣,面对来者豪无惧意,健步冲了过去。
轰!
两人相错,四手相缠,贾子的动作看似很慢,却带着一股无可阻挡的力量,任由狐偃怎么抵挡,就是招架不住他的双臂。
贾子的双臂就好像有魔法一般,轻轻一拨,就将狐偃掀翻在地。
而这一套动作下来,仅仅用了一个照面的功夫。
“嘘……”
台下嘘声不断,之前那一场就够快的了,但好在招式精彩,人们还可以接受。
这一场狐偃竟被人一招撂倒,还是一个看起来不怎么强壮的晋国人,台下的观众当然十分不满意。
“报公子!”
时迁赶了回来,赵衰松了松胳膊,重耳看着时迁变戏法一般将衣服穿好。
“他们想……”
时迁的话还没说完,赛台贾子声如滚雷的喊道:“重耳,可否敢上来一战!”
“唔……”
台下很多人大呼小叫,开始起哄。
重耳抬头看去,贾子站在赛台上四处张望着。
“重耳你若是害怕,我大可让你一只手!”贾子见无人应答,又大声说道。
赛台下的人群沸腾了,作为吃瓜群众,喊人上台来战是他们最喜欢看到的情节。
“公子不可,这是他们的激将法。”赵衰向前一步说道。
“晋国使者想引你上台,好让探子盯住你,顺便再折杀公子的颜面,公子千万不能上当。”时迁接着把话说完。
“如果不上台,任由他在这里狂吠,那才叫颜面全无。”
重耳的反应很快,他意识到一盘死棋摆在了自己面前,无论是晋公子重耳不敢上台,还是在赛台上被击败。在摆棋人面前,重耳都输了。
除非……重耳有能力掀翻棋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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