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耳好奇之下问时迁:“这个咱们揭过不说,昨日你拿人家的佩玉是怎么一回事?”
时迁嗤了一声说道:“公子,不知道你是否留意过,狄人基本没有佩玉的习惯。
而且,就算是一般国人,也不能随便佩玉。
这人怀中竟然有一块玉,公子不觉得奇怪嘛?”
重耳经时迁这么一说,才想起周朝的玉可不是所有人都能带的。周朝的玉就像今天的顶级豪车一般,是王公贵族们身份的象征。
向玉这种东西,小一点的贵族出境时都是要上缴的,不能被随便带出国境。
重耳恍然大悟,说道:“这么说来你是怀疑他的玉是偷的,你以盗制盗了?”
时迁摇了摇头说道:“当然不是,我是觉得他身份可疑,所以先把这玉借来看看他的身份。”
“有看出什么没有?”重耳问道。
“那块玉没什么特别的,但是我总感觉不太对,
所以昨夜我在他屋里房梁上睡了一夜,果然发现他有问题。
今天早上的时候他叫来一个人,派那人去跟踪你。”
“然后呢?”
“我自然不能让他跟踪公子,抓住他审问了一顿。”时迁继续说道。
“有问出什么没有?”重耳问道。
“他嘴挺严的,给了他一泡尿的时间都没问出来。不过他好像提到了一个地名,叫什么曲沃?”时迁歪着脑袋回忆着。
重耳听到曲沃两字,心想完蛋。
曲沃是自己爷爷晋武公起兵造反的地方,如果他是来自曲沃的话,那肯定是晋献公的人。
重耳内心飘过一丝不安的情绪,没想到晋献公的细作如此之多,就连翟国公主身边都有他的人。
照这样来看,自己来翟国的事情多半已经传回了晋献公耳中,接下来与翟国的会面得抓紧些了。
……
暮色中的翟都中央,灯火通明。
挠羊开赛在即,重耳命众人在把武器藏在怀中,在使者的带领下前往了赛场。
“公子,中间这三个齐高的高台咱们上哪一个?”随行的一名骑兵问道。
重耳略感尴尬的说道:“呃……咱们在底下站着就好。”
重耳虽说也是受邀前来,但有晋国使者在,一头包的翟国使者并没有把重耳引至观台上。
翟国使者把重耳带到人群中,安顿两句后就捂着脑袋离开了——看来是被小曼偷袭怕了。
时迁眼尖,指着一座高台问道:“谁把五年没洗的布袋挂上去了?”
重耳解释道:“那座台子上坐的是秦国使者,秦人尚黑,他们无论到哪都会显摆一下自己对颜色的偏爱。”
“既然秦国在左边,那右边的肯定就是晋国了。”
时迁一点即通,左尊右卑,能让秦国屈居左位的,恐怕也只有晋国了。
重耳点了点头说道:“说的没错,你别看我老爹在我这里吃了几次败仗,他打起别人来可是非常有一手,可是把周围三四十个小国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时迁说道:“那这么看来公子岂不是更厉害,日后收拾几十个大国也不成问题!”
“哈哈,那是自然。”重耳大笑道。
说话间的功夫,天色黑了下来,赛场周围燃起了成千上万把火把,挠羊赛也正式拉开了帷幕。
翟国国君简文伯站在最中央的高台上,先赞美了一番上苍,又向旁边两座观台上的秦晋使者道谢后,宣布挠羊赛正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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