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朝的马文化已经相当发达,那阵势和规模比现在的马场都要大的多。光给周惠王养马的官员,上上下下就有上百人。
可像西凉战马这种高大威猛的外域马种,还是他从未见过的。
周惠王眼睛痴痴的看着战马,说道:“我从未见过如此雄壮有力的战马。”
说着,竟走下高台,双手抚摸着西凉战马光洁的鬃毛,嘴角都乐开了花。
笑着说道:“这么名贵的宝马你都舍得进献,看来你对周礼绝对是心存敬畏。那虢公丑完全是在欺瞒我,你分明是忠君爱国的好公子。”
“劳国君夸奖。”
重耳赶忙接上说,“我向来以您为榜样,将仁义礼智放在心中。怎么可能做出联合他人,攻打我生父的事情?是那虢公丑眼馋我晋国领地,我代父出征,抵挡他罢了。”
重耳这一顿马屁排的周惠王龙颜大悦,心情极佳,恨不得现在就和重耳把酒言欢,好好畅谈一番,敲诈土地的事情早已抛在脑后。
周惠王做出一个满意的表情,说道:“难怪虢公丑来见我的时候衣衫狼狈,表情闪躲。原来是在你这里吃了败仗,才胡言乱语陷害你。”
重耳借势上前一步说道:“如果您还有怀疑,可登台远望,看看我的士兵。
我把他们都布在靠近虢国的一侧,如果我要与他密谋推翻我父亲,我怎么会把兵力布置在这边呢?”
周惠王沉吟了一下,手中的战马摸个不停,心里想着借此看看重耳的实力。便答应了重耳的请求。
身边的卿大夫看的连连摇头,不停的对着周惠王使眼色,示意周惠王不可与重耳走的太近,以免得罪晋献公。
在周朝,能与天子共登台,是所有人无上的荣幸。在其他人的眼中,与天子登台的人,绝对是天子身边的近臣。
可周惠王眼中只有西凉战马,对卿大夫的眼神视而不见。牵着马与重耳一起登上高台。
放眼远眺,黄河沿岸大旗招展,士兵更是站的满满当当,人头攒动,看起来足有上万人。
周惠原以为是虢公丑疏忽大意,被重耳以少胜多,打了个措手不及。没想到重耳竟然有如此多的兵力,当下对重耳客气了起来。
说道:“没想到晋公子如此厉害,年纪轻轻就坐拥如此兵力,真是后生可畏啊。”
重耳观察到周惠公脸色的变化,知道自己的稻草没白跺,心中窃喜,赶忙接话说道:“我虽拥兵不少,但我的父亲一直被身边的妖言所惑,对我很不信任,如今见得天子,心生敬佩,可否让我效命于天子,成为您的封臣。”
周惠王听封臣二字,心中立马疑惑了起来。
他虽然看起来整天沉迷玩物,不思进取。可周惠王一点都不傻,他知道自己只有每天吃喝玩乐,位子才能坐稳。
别看他每天装傻充愣,其实暗地里一直在权衡各个诸侯之间的实力。
这重耳嘴像抹了蜜一般说的好听,可如果册封他个什么爵位,晋献公绝对不会给自己好脸色看,自己还全指着晋献公和齐国对抗呢。
周惠王沉思半响,说道:“愿为天子效力自然是好事,可这事不是孤一言就能决定的,需要大祭先祖,经过先祖同意后才行。
不过你对孤的忠心,我都看在眼里。今晚我宫中为你设宴,此事明日再提!”
重耳一听这话,心想你害怕我老爹就直说,还搬出什么列祖列宗,丢不丢人。
不过天子设宴招待公子,这也算是极高的待遇了。把这个消息放出去,最起码可以洗脱自己“合谋弑父”的黑锅,自己这一趟也算没白来。
在古代,晚上的娱乐活动及其有限。
燃火昂贵的费用,让大多数百姓都过着日落而息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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