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那一日玄极自得了通微子指点,驾驭遁光往元州赶去。
不过玄极却并非一直赶路,风景好时,便浏览风景,徐徐步行,一路游山玩水,却是惬意至极了。
如此走走停停之下,却是来到一处荒野山村之中。
玄极看着这村中只寥寥数十户人家,却闭居山中,幽然物外,心下不由一叹。
这时村中众人簇拥着一个老者走出和玄极见礼道:“那道士,你却是从哪里来的?”
玄极回道:“福生无量天尊!贫道乃是云游至此。只因在山中赶路时,不觉间迷了路程,却是误入贵地了。”
那老者听后,微微捻须一笑,道:“既如此那么小道士你便在村中休息一晚罢。”
玄极面露喜色道:“如此多谢里正了。”
老者也不多说,只道:“你且随老夫来。”
随后,便带着玄极来到了一处空房前,道:“山村荒凉,道长在此处将就一晚吧。”
玄极行礼道:“多谢里正了,贫道有一落脚之处便可以了。”
那里正闻言,点了点头,又犹豫了一下,对玄极道:“你夜晚莫要出来,若是听到什么,只睡过去便是了。”
玄极闻言,也不询问原因,只点了点头,表示知晓。
那里正见玄极不问,目光中对玄极露出一抹赞许之色,又跟玄极交待了几句,便转身离去了。
玄极在目送里正离去后,便进了房屋。只见屋里唯有寥寥几件物什,一桌,一床,一椅而已。
玄极也不嫌弃,就此在床上盘腿而坐,闭目养神,直到半夜,方才起身。
待出了房门,玄极放眼看去,灯光朦胧。仰望天空,零星点点。整个村庄却是寂静的可怕。
玄极不由运起了天眼,双眼似有金光蕴藏其中,接着又运起了六戊潜行之法,暗中朝着那朦胧灯火处行去。
而路上,家家关门闭户,屋中竟是没有半点生息。
玄极也不查看,只向前走。待到得那灯火朦胧处,却是一下灯光亮了起来,只见村中诸人尽皆在此,载歌载舞,热闹非常,仿佛今年乃是个丰收大年,在此庆祝一般。
不过在这愈来愈黑的夜色里,却是怎么也显得诡异异常。
而在玄极的天眼之中,只见众人却是个个目中无神,眼中尽显呆滞,仿佛提线木偶一般。且身上有着隐隐妖气显现,天灵之上尽皆有着一道微型光柱,连接着后山一处地方,而妖气应尽皆是从天灵而入,幽幽的透出古怪。
玄极不由向前走去,因施展了六戊潜行之法的缘故,众人尽皆对其视之不见。
玄极一个个看去,只见众人脸上似是尽皆露出一抹痴狂之色,完全不似常人。
玄极见此,不由摇头,又运起天眼,朝着那散发着妖气,和众人天灵所联系的地方行去。
走了半晌,待到了近前,却是一桩破庙。
这座庙破的已经不能再破,庙门上面几乎都是一个个的大洞,木窗也尽皆都破了。
玄极打开庙门,眼前是一层厚厚的蜘蛛网,往地下一看,灰尘似是可以盖满自己的脚。墙上长满了绿油油的青苔。
又看了一眼庙里的神像,神像穿着一身破破烂烂的法衣,头颅也掉了下来,手指也掉了好几根,身上坑坑洼洼,早已看不出拜祭的是什么神了。
庙的顶也破了洞,如果天上下着大雨,庙里也自会下起小雨。
玄极见此,不由急忙给自己加了几道避尘咒,又贴了几道避尘符,这才往庙中行去。
待进了庙中,玄极却又感觉古怪了起来。
只因方才在外,明明看着那村中众人头顶的妖气尽皆与此处破庙相连,可进入其中,却什么都没发现。原以为乃是此处神像之故,可却发现根本不是,仿佛这就是一座普通的破庙。
玄极不由再次用起天眼神通,由里到外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却什么都没发现,与一间普通的破庙没有半点区别。
玄极不由心中暗骂:“这什么天眼神通,还号称诸天万界里的大神通呢,关键时刻什么用都没有,想贫道要不是仗着有你这门神通,怎么可能会来这处荒村,又怎么会进入这破庙?结果你现在竟然不管用了,真是……”
原来玄极并非偶然来此。只因那一日,玄极在空中驾驭遁光而行,却不料在来到这荒野所在的上空之时,偶然往下一望,却是露出一抹古怪之感。
不由停下来仔细观望,却没有发现什么,又运起窥天测地**向村中看去,只看到村中土地平旷,屋舍俨然,阡陌交通,鸡犬相闻。男子往来种作,女子在家纺织,黄发垂髫,怡然自乐,好一处安宁祥和的乡村生活之景。
不过玄极反而愈发疑惑,不由用起天眼神通,却发现村中隐隐透着妖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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