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多谢父皇圣恩。”杨旷拜别了商帝,现在就剩下他们三个人了。
“杨旷,你是不是和张奕之那小子又在玩什么鬼主意?”龚起直接摊牌的问出来。
杨旷盯着他半晌,道:“你说呢,大师兄,我没事干把你找来干嘛,喝茶吗?”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怎么还在废话。”张止嫣就受不了这种场面,不开心的说到。
“看在小师妹的面子不跟你吵,赶紧跟我说说计划。”龚起对小师妹笑了笑,又对杨旷道:“以我对你的了解,你小子肯定一肚子坏水,估计还是怕我不同意才跟奕之瞒着我的。”
杨旷摊手道:“你要这么认为我也不反驳,不过确实有了很多对策,你不也为张奕之的指挥煞费了苦心吗?”
“呵,说吧。”龚起还是一直想知道计划的过程。
“具体的接下来会说,目前就跟你透露这些,”杨旷自有打算的隐瞒了一半,把另一半说了出来:“今晚由我的人来做你的替身,看似是没有必要的一步,也是很关键的一步,这会让崔氏集团认为我们害怕了,我们逃避了,所以会有很少的几率发现我们接下来的动作,我的手下会聚集在预定的地点,由张奕之全权指挥。”
龚起听了半天,没听到自己的,狐疑道:“没我们的事吗?就在这里喝茶聊天?还是在皇帝的寝宫?”
“想得美。”杨旷白了他一眼,道:“我们怎么可能会闲着呢?你跟着我就对了,我说什么你做什么。”
“这么自信要压在大师兄的头上?”龚起玩味的问道。
杨旷同样玩味的回答道:“信心满满咯。”
“你们两个就像小孩一样,真幼稚,”张止嫣完全不能理解两个大男人为什么非要搞得势同水火,道:“你们男人都幼稚,跟竹姨说的一样。”
两人都不理睬小师妹的牢骚,但是竹姨确实说过这句话,男人都是幼稚的,他们会为了完全不需要的情感去执着己见,任谁都劝不动。
杨旷想起了十年前被古劲松送进空竹宅时竹姨和古劲松的对话,竹姨说的话还在他心里记忆犹新,老师说古叔叔的执着太过难看,说他幼稚愚蠢。
他小时候不能理解,现在时常想起,终于懂了一些,古叔叔的执着就像龚起南下的执着,就像他对皇位的执着,就像张奕之对龚起的执着,就像老太傅对杨毅的执着。
每个男人心里都有女人无法破解的执着,那份执着在女人的眼里太过愚蠢,而男人有时候也不能理解女人的价值,两个性别产生出不同的理念,让中间的隔阂越放越大。
杨旷不禁感慨道:“大师兄,你说竹姨的话有错吗?”
“我认为老师从未出错。”龚起言语中满是对竹姨的敬重和尊崇,道:“师弟你对她有质疑?”
“没有。”杨旷想了想,道:“可是有些事情,竹姨未必懂得,她只能站在的她的观点考虑。”
龚起叹了口气,道:“这是不敬的考量。”
“你就是太拘束。”杨旷忍不住指出对方的缺点。
“你也不是太离经叛道。”龚起笑着回应道。
张止嫣无语的在旁边不想讲话,刚刚才批评他们搞内讧,现在又不长记性的闹了起来。
杨旷看时候也不早了,道:“现在没有别的事情,要等待情报来,我们才可动身。”
龚起道:“你都不告诉我计划,我又怎么配合。”
“你不用配合,听我的就行。”
龚起本想反驳,被张止嫣的眼神压了过去,心想小师妹还是向着三师弟,杨旷啊杨旷,要不是小师妹真想在这里把你教训一顿,此刻就算了吧。
于是道:“好,听你的。”
杨旷知道龚起这么好讲话的原因是小师妹的功劳,也没有得意忘形,说道:“你不会闲着的,我还需要大师兄你亲自出手帮助我们呢。”
“哦?我还以为你会不让我插手,你不是一直认为我不适合参与进来吗?”龚起有些意外的说着,道:“本来就像闲着,既然师弟都开口了,我作为师兄怎么好意思在后面坐享其成。”
“你有这份心就好。”杨旷总感觉在龚起面前像个孩子,让自己清醒下来道:“我和奕之都帮你安排好了,你的兵器在那边放着,不要发挥失常啊。”
龚起道:“你也别失策啊。”
两人不甘示弱的互相提醒,做着看似无理的动静。
张止嫣好像想起什么来,道:“大师兄三师兄,我觉得我也要帮忙,我的武功也能帮上忙,你们要是不带上我我就不让你们顺利进行任务。”
“小师妹不要胡闹,这是大事。”杨旷有些生气。
“没事,小师妹来帮忙是有好处的,师弟你不要感情用事。”龚起反倒为小师妹说着好话。
杨旷奈何不住两人的夹击,无奈道:“好好好,你们说了算,但是前提是在计划中行动,止嫣你不要脱离计划,不然到时候谁都救不了你。”
“知道啦。”张止嫣见杨旷松口,对龚起报以感激的眼神,立马就黏了上去,嬉皮笑脸的在旁边转悠。
龚起道:“现在我们只需要等待吗?”
“正是,等信号。”杨旷望着殿外的夜色,沉重的说到。
里面的商帝和谢量海在寝宫内房里也说着话。
商帝被谢量海伺候好了扶上床,商帝半靠在床上对着床边的谢量海道:“旷儿今晚看来是要动手了,你说朕有什么能够帮他的嘛?”
“陛下放心吧,旷殿下自有考虑,他是奴才看着长大的,不会做太危险的事情,陛下就安寝吧。”谢量海充满着对杨旷的赞赏和信心,对着商帝说着令人安心的话。
商帝在床上叹着气,道:“也是,这是他们师门同心协力的举动,竹居士的才能被古劲松都自认为不如,他们一定能办成朕很久都完成不了的事情。”
谢量海不这么认为道:“陛下不要妄自菲薄,陛下只是太仁慈,一直下不了手而已。”
“你不必说这些话来宽朕的心,朕对自己的本事有了解,旷儿目前除了欠缺些火候,其他的都已经超越了朕,大商如若由他来继承,想必是一番宏图伟业。”商帝做着感慨,体会着心力交瘁的迟暮,没有什么不甘心的,被自己的儿子超越,没什么不好。
“陛下千秋万载,陛下万岁。”谢量海还在说着那些话,不知是在敷衍还是真心希望商帝健康常驻。
商帝看着陪伴自己许久的老友,欣慰的笑道:“江山代有人才出,他们将会是下一个时代的霸主,我们这些老一辈的豪杰,是该为他们腾出位置了。”
“听凭陛下吩咐。”谢量海深深的埋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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