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杨旷也坐了下来,吐了一口气,开始说道:“前十天处于较为稳定的时间,我们与外界的势力没有太多的接触和冲突,维持了半个月之久,这是崔氏集团的示弱,也是我们休养生息继续壮大的好机会。目标暂时固定在扩招人手上,要求是选出良好的人才,宁缺毋滥。”
“是。”
“嗯,那么就没有特别的计划了,还有一件事你们也知道,毕竟都参与过了。”杨旷顿了顿,准备切入正题,道:“昨夜我们联合暗香阁差点与崔氏和新起的刑部产生了大规模的冲突,危险程度不容小觑,墨羽作为盟友很负责的及时撤退,但是我们也要吸取这次的教训,寅虎,你来说说能够从哪些方面吸取?”不是他不知道,而是要锻炼手下自己的独立思考能力,以后不能总是跟在屁股后面亲力亲为。
寅虎明白主子的意思,站出来的原因正是因为他是整个野火的武力担当,自然要对昨晚的武力抹杀行动作出分析,早早准备了的他说道:“首先属下认为这项任务是值得我们大规模出动的,暮蝉作为崔氏集团的武力担当,无论是从名气还是实力都是阻碍日后行动的一大障碍,霸僧暮蝉天下第二,武功的恐怖也在属下的眼中常常浮现。”
“嗯继续说下去。”杨旷微眯起眼睛。
“其次是对这次作战失败的欠考虑处,在得到暮蝉要与坤沙对决的消息后,我们提前在决战的地点设下重重埋伏,本应是必胜之局,错就错在没有扩大范围,目光仅仅局限于对决地点的附近,没有料到一个街道外的距离驻扎着巡防营,还有崔氏的武者。”
杨旷把身子靠在椅子上,问道:“你是怎么知道还有崔氏的武者的?”
“这是属下的猜测,”寅虎道,“但属下敢保证这个猜测绝对是正确的。崔氏集团最强的战力被放出与坤沙决斗就已经是很可疑了,绝不会放任暮蝉的安危弃之不顾,附近必然还有崔氏武者潜藏,又是属下们的失职。”
“嗯,还有呢?”
“还有最后一个,是属下的错误,也是最危险的错误。”
“说说看。”
寅虎抬头直视着杨旷,郑重其事的说到:“属下错有二,第一,贪功冒进,把注意力都放在如何杀掉暮蝉立下首功的念头上,导致了暮蝉分散注意力得以突围其二,在暮蝉无力遁逃之时,属下依旧被功劳冲昏了头脑没有意识到周围的崔氏武者和眼前的巡防营,若非墨羽长老及时提醒,险些酿成大错,后果不堪设想。”
“啪啪啪。”坐着的杨旷笑着鼓掌,道:“很好,你变得很有自觉,说吧,这话谁教你的?”
寅虎脸色一白,道:“这属下”
“说!”
“是巳蛇。”
我去,巳蛇惊呆了,出卖的如此果断,亏得自己还在为他今日所说的话思索良久告诉了他,竟然这么不够义气,当下狠狠的瞪着寅虎,自觉的站起来主动道:“主子,是属下的错,本不应欺瞒主子,但是凭他的头脑,属下只好”
寅虎呼之欲出的话被巳蛇一个憎恨的眼神顶回了肚子,在旁边不敢多说了。
“没事没事,我没有要怪罪你们的意思,仅仅是想让你们学会自己思考,日后才能无往而不利,将风险降到最小。”杨旷并不是太在意这种小事,连连摆手说没事。
于是他站了起来,道:“昨夜的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得手了是好事,没得手我们也没损失,其中掺杂了一定的风险需要你们去反省,其他的并无大碍,你们要对下次类似的情况好好做出正确的判断。”
“遵命。”干部们也纷纷低头示意。
“剩下的就没事了,不过我还要再跟你们啰嗦个一句。”杨旷提起一根食指说道:“王逸飞和刑部大大小小的行动要比盯崔氏集团盯得更严,他们现在做法诡异,立场飘忽不定,我不喜欢这种不确定的感觉,你们不可以对此人和刑部放松一丝一毫的警惕。”
巳蛇道:“主子,属下冒昧的问一句,咱们现在真的不需要暂时避避风头吗?好不容易有人主动去惹崔氏集团,我们大可以等他们打完再作考虑。属下不是说王逸飞一定是咱们这边的,但是他的权力来自于陛下,您如果想要废了他,也只是一念之差的选择,最多也就是进宫一趟,何必如此执着于调查他们呢?”
杨旷静静地听完后,道:“我知道你们都是这么想的,只是没说出来,怕惹我生气。其实没关系,我对这件事有我自己的看法,有些事情你们不需要知道,但这个人,或许已经不是父皇可以控制的程度了,他的飘忽不定会让他的权力更进一步的巩固也说不定,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主子深思熟虑,属下佩服。”
“不用恭维我了,他的事情你们必须多加留意,至于对他的动作,我会交给辰龙去办。”杨旷又说出了那个人的代号,众干部一脸黯然。
又在对辰龙开始有误解,杨旷望了眼寅虎,眼神中仿佛再问上次交代给你的事是不是忘了办了,寅虎的眼神也露出无奈,他最近还真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去办。
杨旷无奈的叹了口气,索性一起说了吧,道:“辰龙的任务跟你们不一样,没有高低贵贱之分,你们都是同等级的干部,谁也不会比谁高出一等。辰龙主要的职责是负责出奇谋,布奇局,你们要是不服尽管提出建议,要是谁有把握能顶替辰龙的工作,我都没问题。”
“属下们不是这个意思。”
杨旷抬手打断道:“你们还是有的,听我说完,不要去对辰龙有看法,你们每一个人负责的地方都至关重要,一环扣一环,环环相扣,缺一不可。正是因为各司其职才让野火能够在洛阳这个局中活跃壮大,所以我说最后一遍,不要去瞎想,做好自己该干的事。”
“属下遵命。”主子话中的不耐烦他们听的清楚,杨旷会选择宽容,但绝不会放纵同僚间的隔阂,野火是一个至关重要的团体,他不想再花力气去重新调整了。
“就这样,今日的会议到此结束,你们各自去忙自己的把。”杨旷对着亥猪打了个响指,意思是让他跟着。
亥猪一脸不情愿,被杨旷瞪了眼后才哭丧着脸跟上去,跟屁虫也有风险,搞不好又会被那个叫张止嫣的姑娘整,看看,她又在对自己坏笑,主子怎么就没发现这茬。还有莫邪姑娘,那股子幽怨气明白人都懂,怎么主子就是视而不见呢?
带着满腹的委屈和不解,在干部们同情的目光下,跟着杨旷三人走出了门,临走回头那一瞥,有点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悲壮。
“你说那个主子的小师妹什么来头啊?”
“你傻啊?不就是主子的同门小师妹吗?”
“我好想听说过她,是济世堂的人。”
“济世堂,那个天下最大的医堂,听说散步天下各地,分店数不胜数,那姑娘是里面的人,医术绝对不俗。”
“还会下毒呢。”
“我感觉她还会武功,而且不会比我低。”
“寅虎你胡说什么呢?”
“真的好不好,我能看出来,你懂个屁。”
野火的干部们七嘴八舌的开始八卦起来,本来严肃的场景硬是变成了不一样的画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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