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不会随意相信别人,能得到他的青睐的人必然交之于重任,这样一来我们的处境依旧严峻。”
“谁说的?”
崔文蓦然抬头,问道:“太傅是说”
“谁说王逸飞一定会按照皇帝的意思行动。”老太傅这只老狐狸嗅到了其中不易察觉的异样,咧着一口黄牙笑着。
崔文震惊了一会,迅速回过神来说:“太傅的意思是这个推荐王逸飞的人,虽然得到了陛下的信任,但其实也是妄图搅动风云之人。”
“你脑袋不算笨,就是慢。”老太傅不客气的取笑道,崔文在旁边尴尬的站着,对于老太傅的洞察秋毫佩服之至。
“首先陛下是仁慈之主,不会同意滥用私刑,王逸飞今日抓捕巡防营指挥使,动用极刑,此为第一个可疑之处其次王逸飞名不经传,洛阳城里根本没人听说过此人的名头,陛下贸然提升他做了刑部尚书,恐怕也是急了些,老夫推断陛下认识王逸飞不到三天时间,想必是幕后的那人极力挑拨所致,此为二。两点怪异的现象,加上我们队陛下多年的了解,出不了错。”
崔文听老太傅侃侃而谈,认真聆听了每一个字,惊叹的不再是老太傅的敏锐,而是从他们一无所知的王逸飞身上挖出了太多情报。
“杨旷那边也不会好过的,相信老夫。”老太傅幸灾乐祸,两边人不出所料都会被刑部调查,王逸飞绝不会放过一时崛起的势头和圣宠,他一定会力求速战速决,杨旷呀杨旷,这个新加入棋局的棋子你可否解之啊。
“太傅爷爷,侄孙崔云逸前来拜见。”
二人望见了进来的崔云逸,老太傅笑着招手让他到自己身边来。
“逸儿怎么有空来看王爷爷了啊。”老太傅笑出了一脸的褶子,慈祥的跟邻家老爷爷一个样子。
崔云逸上前行礼道:“侄孙来看太傅爷爷是应该的,上次若非您老人家前去,侄孙也回不来。”
崔文听到也起身行礼道:“晚辈也感激太傅。”
“好了好了,腻不腻啊,都说了多少遍了,天天在老夫耳边嗡嗡重复。”老太傅讨厌的摆了摆手,表示很受不了这对父子成日的行礼感谢。
“是侄孙惹太傅爷爷不开心了。”
“不是说你,说那个木头呢。”老太傅指着崔文,后者一脸懵逼,不知道怎么形容现在的心情,应也不是拒也不是,干站在那不知所措。
崔云逸也想笑不敢笑,说到:“太傅爷爷放过父亲吧,他也很辛苦的。”
“哼,要不是我的乖侄孙替你说情,老夫今日就罚你在这站一天。”老太傅看崔云逸的眼神中满是宠溺,转而又关切道:“那几日苦了你了,对于王昭荣,你有什么看法?”
话题跳跃太快,崔云逸却没太大反应,冷漠的说到:“他仍然是侄孙的朋友,各为其主没有什么好说的,侄孙日后不会再犯那日的错误。”
“嗯嗯,你有这份决断就比你父亲高出很多了。”说完还不忘瞪了眼崔文,又是莫名遭受波及,崔文习惯还好了点。
“太傅爷爷,侄孙想参与。”崔云逸当面说出了自己憋了很久的想法,“侄孙也是崔氏的人,更是崔氏的继承人,无法做到视若无睹。”
崔文皱眉出言阻止:“你年纪轻轻,根基尚浅,还欠了不少火候,你以为自己有什么资格参与家族中事!”
“那杨旷都能在相仿的年纪做出一件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孩儿凭什么做不到,请父亲相信孩儿,不会让您失望的。”崔云逸竭力想要证明自己不是累赘,有能力帮助崔文。
“年少轻狂,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要是能跟杨旷相比,别说是让你参与,让你负责都可以,不要以为有点小聪明就把家族的事业当做儿戏一样。”崔文怒道,坚决不允许崔云逸参与。
“父亲为什么这么不相信孩儿的实力?我能够”
“住口,为父决不允许。”崔文态度不容动摇。
老太傅重重的敲了一下拐杖,把两人火热的对峙中拉回了现实:“都住口。逸儿,你有能力不假,但火候尚浅是真,你太容易受感情牵绊,你可知我们到底是在跟什么敌人争斗吗?输了是要死人的你明白吗?”
“侄孙明白。”
“不,你不明白,敌人却了解你。”老太傅语重心长的说到:“若是以前你这么说兴许还行,现在是真的不可以,京城出了一个新的刑部尚书,整个洛阳不日便会卷入遮天蔽日的调查渗入中,孰轻孰重,逸儿能理解吧。”
崔云逸失望的低下了头,道:“太傅爷爷说的在理,是侄孙鲁莽了。”
“唉,你们父子真是一个德行,脑子都好使,就是太急了,操之过急永远不是长处,你们两个要牢记。”
“是。”崔文崔云逸父子齐声答允。
“通知全府戒严,等王逸飞主动来找我们,到时候老夫也亲自去一趟,看看这小子有什么值得陛下委以重任的,要是什么都没有,哼,老夫定要他好看。”老太傅冷笑着说了句。
一直在后院守着的武僧也来到了这里,看到崔文父子行了一礼,对着老太傅道:“太傅,小僧接到了一封信件,有位友人来到洛阳找小僧,明日希望告假一日。”
“好,别耽误太久,也别死在外面。”老太傅随意的答应道。
“小僧还没活够呢,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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