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拜见父皇。”
“免礼。”商帝大袖一挥亲自上前扶起了杨旷,牵着杨旷的手带着他来到茶桌前,一旁跪着的杨毅显得很是多余,心里有些不好受,好在后跟进来的谢量海上前扶起了他到了茶桌前。
父子三人加上老王爷,一起坐下。
商帝按耐不住内心的喜悦,握着仍未松开的手对杨旷说道:“旷儿此去北境真是辛苦了。”
“父皇哪里话,这些都是儿臣该做的。”
“哈哈哈,不愧是朕的孩儿,打了个天大的胜仗,为我大商长了脸,让天下都知道我大商也不是好惹的。哈哈哈。”商帝毫不掩饰对杨旷的宠爱与重视,一直对杨旷此次的大胜赞不绝口。
老王爷插话道:“大商本来就不是好惹的,旷儿这次干的真的是漂亮,让那帮北唐的家伙好好反省反省。”
“皇兄此行击退敌军,臣弟打心底佩服。”杨毅也在附和着称赞着杨旷。
作为话题中心的杨旷不为所动,除了父皇和王叔,唯有杨毅的话不是出自真心,他也不会太过骄傲失了本心。
“父皇谬赞了,儿臣出征前曾夸下海口要取下龚起的虎头,到头来只能击退唐军,实在难以居功。”
商帝也想起杨旷确实说过这句话,道:“旷儿不必过谦,当时不也说有把握,再者此战如此劣势,以一军之力破唐胡联军,光是这份战功便足以威震天下了。”
威震天下?这点战功也就是一个将领基本的指责,在外人看来劣势的是他,其实很少有人知道占了劣势的是龚起,杨旷还没有到没有自知之明的地步。
“对了,父皇在战时赐予儿臣的那柄御剑儿臣今日亲自带了过来,特来还与父皇。”杨旷取下随身佩戴的佩剑,双手捧着递给商帝。
杨毅又大吃一惊,没想到皇兄一路随身带着的竟然是父皇的御剑。老王爷一副早有预料的样子,这事他也是有所耳闻,当时便已经吃惊过了。
商帝淡然一笑,推回递过来的御剑,郑重的说道:“旷儿,父皇这把剑算得了什么,你为大商击退了敌人,你有资格拥有这把剑,朕今日便正式将此剑赏赐与你。”
“谢父皇。”杨旷就真的收下了御剑。没看到杨毅持续愕然的神情,皇兄也太不客气了,至少也该谦虚一下啊。当然对于杨旷来说,客气就虚伪了,他向来不需要对父皇假惺惺的,该怎样变怎样。
“来人,传朕旨意。”商帝吩咐了声,不一会便有两人一人拿笔一人拿着圣旨诏书准备代写。
三人都在等着商帝的后话。
“武成王杨旷,破敌有功,擢升破虏大将军,赏金百两,钱万贯。特赐御剑与之,望其继续勉之,不负朕所望。”
旨意代写完毕,两人恭敬的递了上来,商帝取出随身携带的玉玺在圣旨上盖上印章,交与二人传送至宣旨殿。
“儿臣谢父皇恩典。”受此殊荣杨旷有点受宠若惊,上将军变成大将军可不仅仅是一字之差,大将军便有了节制一方兵力的权力,也就是说,商帝给了他比肩古劲松一般的权力如今的北境兵权,尽在他手。
正合他意,下次与龚起交战便不用再麻烦了,北境的一切都可以由他来部署,没有任何官员能够僭越,对他来说无疑是一大助力,父皇这是明白了局势才慎重的将一方边境交给了他这个最看重的长子身上。
老王爷大笑起来,道:“你比王叔当年要神气多了,王叔当年一身文韬武略也没能当上大将军啊。哈哈哈哈。”
“你这话说倒像是朕在欺负你一样。”商帝佯怒的对老王爷说道。
“臣哪敢,哪敢啊。”老王爷咋呼咋呼的就扯过去了。
四人品了宫女沏好的茶后,便要离开了,毕竟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商帝此刻真是感慨万千,不见时千言万语想说,见了后却又说不出来,当真是别扭。
“父皇,儿臣就先告辞了。”杨旷规矩的行礼告退。
“儿臣也告辞,父皇珍重身体。”杨毅也告退。
整个大殿又只剩下他们这三个宫廷中不为人的好友。
“量海,朕有些生气。”商帝收起笑脸满是怒容,不再是朝堂上的不怒自威,而是发自内心的愤怒。
“陛下保重身体,千万不能气坏了身子。”
老王爷直接盖住了谢量海的声音道:“陛下是在气什么?”
“朕很讨厌那些个人,那些个借着朕的儿子打着自己算盘的人,他们太不懂得收敛了。”
“陛下是说,崔氏他们”
谢量海少有的瞪了老王爷一眼,提醒他问多了。
商帝不在意,继续说道:“在毅儿封王大典完成后,不仅仅是崔氏,很多人都蠢蠢欲动,他们当真以为朕不知道他们在想些什么吗?整个洛阳,居然如此之多。”
谁也没料到这位仁德贤明的君王知道的也不少,商帝确实是明君,可不代表他没有脾气,换做是任何君王都不喜欢被别人利用自己的儿子。
“陛下希望我们怎么做?”谢量海一语中的。
“朕绝不姑息!朕要让他们知道!大商到底谁才是皇帝!”商帝最后一句几乎是咆哮着吼出来的。书房无人,响彻无比,在三人耳边不断环绕。
老王爷噘着嘴不说话,他知道商帝真的生气了,道:“陛下,需要我去提点一下那帮人吗?”
“去,朕说过绝不姑息。”商帝重重的喘气,又吩咐谢量海道:“你去帮朕搜集宫里所有关于他们的党羽,全部拔个干净,一个不留。朕不会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是。”老王爷与谢量海异口同声的说着。二人正欲离开,突然又被商帝喊住。
“你们两个,记住,不要牵连太过,切勿伤到局外人。”商帝犹豫后还是提醒了句,他的仁德,并不是装出来的,说出来的话是出自本心的。
两人对望一眼,行礼告退。
现在就剩商帝一人,这位万人之上的帝王,第一次有了一种忧伤,身为大商之主,却处处受制,臣子的党派让他头疼不知一天两天了,这么多年,他不是没试过去瓦解,可惜太过繁杂,如今的局面,是不得已为之,而他为了日后的那个目标,可以不惜一切代价去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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