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括心里有数,却没料到对方如此露骨的挑了出来,想辩驳却是事实,只能回道:“末将自知无能,负了陛下,请将军惩罚。”
“我倒是想惩罚,不过是万万不敢的。这事,还是留着让父皇决断吧。”杨旷话里有话的绕圈子,弄得众人的心悬着,着实难受。
他又开口道“你心有不满?嗯?”
“末将不敢!”赵括吓得又屈身跪下。
“你就是不满啊,赵司马。你说说,你都这样被我奚落了,你的手下,你的士兵听了不该骂我没心没肺了吧。”
赵括为官数十载,不假思索道:“末将哪里有自己的将士,他们都是陛下的将士。”
“赵司马真会说话。”杨旷笑的更开心了,附身贴在赵括耳边:“既然赵司马这么忠君爱国,可愿帮晚辈一个忙?”
“将军请说。”
“站起来,回头大声告诉他们说,不遵我将命者,杀无赦。”赵括听着耳边的细语,惊恐万分,这是要借自己的嘴来传达他的意思。
“这”
“怎么?司马大人不肯?”
赵括望着一脸笑意的杨旷,心中万念交际,只有站起身来,对着身后北境的守军喊道:“武成王破虏将军前来接管战事,若有不遵其将令者,视同叛逆,杀无赦!”
“是!”万人齐声受命。
这一句话,代表了杨旷在军中的第一地位,日后若有人不给面子,皆可以以赵括名义杀之。这,就是杨旷的目的。
招招不按套路出牌,阴损狡诈,洛阳城外武成王的言语赵括早已听闻,今日一见,果然非同凡响。或许,武成王是内定皇储的事情并非子虚乌有。
或许此人的到来能够扭转几年来的败局,可战场毕竟拼的是军力兵法,旁门左道,真的能够打败龚起那样的怪物吗?
正当赵括浮想联翩之时,杨旷的下一句话震惊了在场所有人:“赵司马深明大义,甚是佩服。来人,取我笔墨,我即刻写一份奏疏呈给父皇,让父皇委派赵司马前往南境防线助战李牧大将军。”
现在调走赵括,无非就是让军中再无人掣肘,第一天便行此之事,让所有人不明就里,甚至有些茫然。
“将军,末将是要辅战的呀!为何”赵括慌忙询问。
“赵司马勿躁,不是我要赶你走,是因为夏军虎视眈眈,朝中本就无将才,赵司马正是难遇的良将,去跟李大将军并肩作战,还不是天下无敌。”
李牧位列天下名将,是商国唯一一位统兵将才,十年前救下大败于夏国的商帝,力挽狂澜反败为胜,是公认的名将之首,战绩威望更在龚起之上。
“将军,并未末将不愿,实在是大战在即,临阵调走末将,恐会扰乱军心。”
“这一点赵司马不必担心,我相信,司马帐下的将士都是恪尽职守的好男儿,万不会做谋反之事。”
“末将不是这个意思。”谋反这个字眼太过敏感,连久经沙场的赵括都不寒而栗,拼命辩解道:“军心不定,岂能挡住唐胡联军。末将这是为了大局啊。”
杨旷直接不睬他,伸着懒腰打着哈欠,懒散的说到:“啊这几日车马劳顿,乏了,先去睡会,恕我告辞。”
“将”
话音未落,杨旷已转身离开,留下不知所措的赵括在地上跪着,连同他的将士一起,久久不能平息。
杨旷来到军中为他搭建好的军帐之中,屏退了护卫,那位女子又鬼魅般的从哪个角落里出现。
“这招有些过了吧。”女子又开始不厌其烦的提问。
“过吗?不这样一军两帅,怎么统一调配。”杨旷开始脱下外衣。
“人家不都已经卸任了嘛,再说你这样难保那些将士不服你,日后不也照样给你脸色看。”
“妇人之见,我虽已是名义上的统帅,可在北境将士的心里赵括仍然是精神上的领袖。我不弄走他,迟早要发生分歧。”杨旷一屁股坐在地上,摆弄着身上的佩剑。
女子嘟嘟嘴:“还是你聪明,什么你都知道。”
“不服气?那好办,敢不敢跟我打个赌。”杨旷恶趣味的提出了赌局,“早则今夜,迟则明日,赵括的将领会一起来跟我说情,甚至会逼迫。”
“我就看不惯你这么自负的样子,赌就赌等一下,先说好赌什么。”
“我输了,你想要什么,只要是我办得到的,一定做到要是你输了吗答应帮我杀个人,也在你能力范围内。”杨旷侃侃而谈道。
“杀谁啊?”
“你敢不敢?”
“赌就赌,就这么定了,赢了我要你府里所有的金银珠宝!”女子答应了这盘赌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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