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又如何知道儿臣能扭转战局?”杨旷举起茶杯一饮而尽,懒得去细细品味。
商帝抬头望了他两眼,加重语气道:“听朕把话说完。”
杨旷笑着不语。
“劲松与我说过,你的老师竹居士才能在其上,你在那学艺七载,想必也能像你那大师兄龚起一样厉害。”
“儿臣别的不敢说,但打仗,儿臣一辈子恐怕都抵不过龚起,此人对兵法的造诣,已有大成,即便是古叔叔也会陷入苦战。”杨旷毫不犹豫的说出了他的心里话,这一点没有任何隐瞒。
“真的一点胜算都没有?”商帝再问。
“一点没有。”一样的果断回答。
商帝开始慢慢的品茶,沉默的有些憔悴,他只能说出那句话:“若是如此,父皇就算朝令夕改,也不会让你去那。”
“不必了。”杨旷一言接上,弄得商帝愣了下,“打仗儿臣无胜算,可龚起此次南下,是必败无疑。”
商帝眼前一亮,有些惊讶,更多是喜悦,追问道:“旷儿此言何意?”
“父皇不用过问,儿臣既然已接下圣旨,就不怕去北境走一趟,运气好的话,一成把握能拿下龚起的人头。”何等的豪言壮语,一成把握取虎头,放眼商国全境也只有古劲松大将军才有可能说这种话。
“旷儿,打仗不是儿戏,虽说你与龚起相处甚久,毕竟他在三年内拿下了三郡,将士之勇不可小视。”
此刻这对父子,又全然没了之前剑拔弩张的气氛,转而又像是统一战线般侃侃而谈。
“龚起学的是兵法,我学的跟他不一样,儿臣挑了个适合自己的。”
“什么?”
“人心。”
商帝仔细观察着杨旷的神色,并不是虚张声势,道:“人心吗?你整日自诩心大,说的就是这个?”
“差不多。”又一杯茶下肚。
四目相对,又陷入了安静。
仍然是商帝打破僵局:“劲松得提防着南夏那帮家伙,北境就交与你了。朕再提醒你一遍,北境不能退,此战不可败,这关乎我大商之国运,容不得半点马虎。”
“儿臣也请父皇给我先斩后奏的权力。”杨旷提出了今日来的主要目的,那份至高的权威。
“准。”商帝不假思索。
“父皇不问问为什么?”
“何须多问,朕虽没有大才,基本的常识也是有的,让你一个寸功未立的黄毛小儿统领大军,没点援助怎么行。不过朕也只能帮你到这了,剩下的还是得靠你自己。”商帝向来凌厉的目光在杨旷面前只有慈爱与关切。
杨旷没什么反应,却抢过商帝的茶壶亲自倒了杯茶给他,动作与商帝如出一辙。商帝意想不到,欣慰的端起茶细细品了起来。
开始的争锋相对,在变成温馨的过程中实在反差太大,这对父子怪异的行为也侧面反映了别样的心思。
这日,三年未进宫的武城王在宫里与商帝待了一上午,正午杨旷才出了宫门,对着马夫吩咐:“去岳阳楼,本王要去见见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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