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佑堂说这番话时,眼神严厉地看着左炎,似乎是一种提醒,也是一种警告。其中的意思很明显,他不许左炎再提辜为先是雪国人的事情。
左炎却满不在乎地一摇他的满头乱发,回了席佑堂两声“嘎嘎”。
房间沉静了一会儿。
席佑堂清清嗓子,又说:“磬王是时候该回会颖了。”
这一次,席佑堂的话是说给磬王闾丘云在听的。柳下言一听,激动地转过了身,脸上喜不自禁。
磬王闾丘云在却没有表态,他还在望着辜为先,等辜为先说话。
辜为先终于也说话了,他目光坦然地看着磬王闾丘云在,问道:“云儿,你怎么想?”
辜为先一声“云儿”叫出,让磬王闾丘云在一愣。从他和辜先生在微雨湖边相识以来,辜为先就一直这么称呼他,不管他的身份从湖边一个偶遇的陌生孩童,变成了翼国三殿下,后来又变成了磬王。
今日,辜为先也不管他自己的身份从翼国人变成了雪国人,他对闾丘云在的称呼却始终如一,始终是那句温暖而柔软的“云儿”。
磬王闾丘云在心中一暖,他看着辜为先的眼睛说:“云儿还是听老师的。”
磬王闾丘云在看到,他这句话一出,两点珠光在辜为先眼中一闪而过。
左炎却怒了,抬脚踹翻一张凳子,转身出了房门。门帘一挑,立即从门外传来小楼“嘎嘎”两声得意的笑,柳下言也趁机溜出房间。
辜为先朝磬王闾丘云在点点头道:“好!云儿,老师现在想听听你自己的想法。”
磬王闾丘云在忽然一咬牙,挺直胸,握紧拳头道:“老师,我不想做缩头乌龟!”
这句话把门外的左炎和柳下言吓了一跳,柳下言一脸愕然看着左炎,左炎捂住自己张大的嘴巴,他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好半天才确定和肯定,刚才这句话确实不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而是房里的闾丘云在说的。
“嗯,那就去吧。”辜为先道,“我一直都不愿让你坐上那个危险的位子,用你小小的生命去换取一时和平,因为,我想着有一日,我们共同缔造长久的和平,那样就是用我们这里所有人的生命去交换,也是值得的。可是,会颖现在已经乱成这个样子,能有一时和平也是好的。”
左炎、柳下言、娄小楼三人蹑手蹑脚离开了房门,走出一段距离后,小楼开始追着左炎问:“辜先生是雪国人怎么了?我也是雪国人呢!你还不是喝了我这个雪国人的那么多茶啊药啊酒啊,啥时候毒死你了吗?你去官府举报我和辜先生啊,说石头城这里有两个雪国间谍,然后带他们来抓我们,来砍我们的头啊!”
小楼追在左炎后面,一面追,一面骂,左炎快要烦死了,他没好气地看看小楼,用几个白眼回答了他的聒噪,然后飞快地跑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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