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鼠狼不是狼!”熊店家和其他军卒一致说。
“不是狼怎么有个狼字?明明就是狼!”那军卒坚持说。
众人笑着一哄而散。
熊店家凭空得一笔横财,为人自然大方起来,加之队伍有勇烈将军周却这样的英雄压阵,中将许峰许了他照单付账,他心下愈发踏实,于是指点众人,打开地窖往外搬面菜马料等。
地窖居然不只一个,众人一边搬,一边叹服,若不是有店家指点,此刻即或大伙是盗匪,这么广袤的田野,还真不知道店家的地窖挖在哪里。
地窖表面看上去和别的地表一般无二,或干裂,或覆草,都伪装得很好,有的地窖口上还堆着几坨狗屎,想来那也是店家故意干的或者,是店家指使大狗故意干的。
说到大狗,众兵卒发现不仅那条大黄狗不见了,连黑猫和白鹅也遍寻不见,好几个军卒忍不住去询问店家,结果他们一张嘴就发现店家的眼睛能看穿他们的五脏六腑,那双铜铃大眼冷冷地闪着光芒,似乎在说,你们不过是肚子里各处山头庙宇空虚,才会惦记那几个小动物吧。
军卒们在这样的审视下,不免神情尴尬,他们或干笑、或干咳着做掩饰,却始终压不住心头那份好奇,依旧还是一个接一个地来店家这里探听消息,盘根究底。
这些北关兵却不知,这多年来,老道的店家已是无数次面对同样的问题,却从来都是要么冷笑着不回答,要么傻笑着说不知道,他也确实不知道他们躲到了哪里乖乖,那可是三只成了精的动物,它们从来都是在被劏被剁被拔毛被烧烤的危险来临前神秘消失,然后在危险过后,悠然重现,店主人为此倍感喜悦。
土屋里,各种菜蔬、肉类堆成一座小山,北关兵们捋起袖子自己上阵,和面的、切菜的、剁肉馅儿的,忙成一片。
土屋的厨房不够用,草棚下的桌子也被用来擀面、切面、收拾肉菜。芜水西岸很快就沿河搭起几个灶台,等屋里屋外几个灶台都生起火来时,众军卒傻眼了,他们眼睁睁看着店家抱着一捆捆羽箭往炉火里添烧,那些都是北关兵的羽箭。
有几人从火舌里抢了几支羽箭出来看,那些羽箭已经被折去了箭头,只剩下木质箭杆,几个军卒不由对着箭杆发起呆来,怎么都想不通他们从对岸射过来的好好的羽箭,怎么就没了箭头,成了秃头雁。
熊店家眼疾手快,早从几个军卒手中麻利地夺回了秃头羽箭,他一边将这些秃头羽箭重新丢回火炉里,嘴里一边开始唠叨:“哎呀,这些箭好沉啊,我当初一支一支从土墙上往下拔时,真是费了老大不小的劲啊,差点就把我的土屋给拔塌了。
“这些鸟箭也不知道是谁射的,把我的土墙射了那么多窟窿,我要知道是谁射的,我一定要他赔我土墙,起码也得让他担一担泥巴和草灰来给我把土墙抹上一遍”
这几个射箭的军卒原本准备质问店家,箭从何来,箭头又去了哪里,此刻一听店家的这番唠叨,互相看一看,竟硬生生将自己要说要问的话咽回了肚子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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