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致端起茶盅,呷一口茶,陷入了沉思,过一会儿,她抬头对周却说:“国不可一日无君,要全力寻找奋儿,尽快安排奋儿登基。”
不料,周致话音刚落,周却就扑通一声跪下了。周致不明其意,她放下茶盅,讶然地看看跪在地上的兄长周却。周却洪声而道:“王上身体初愈,请多加保重,莫为琐事烦扰。”
“王上?哥,你什么意思?谁是王上?”周致一脸不解。
周却一不做二不休,咬咬牙,再拜于地,高声道:“妹妹你以后就是这大周国的王,我周家再不为闾丘家卖命。整个会颖目前已全在我掌握之中,重要公卿的府邸也都处在我的监控之下,妹妹你只需登高一呼,三军将士愿意肝脑涂地,效忠周王。”
周致呆立当场,仿佛晴空里听到了一个霹雳。许久,她才确切地明白了兄长周却的意思。
“大周国?周王?”周致豁然起身,厉声道。因为激动,她下唇上咬出了一个血印。她盯着兄长周却的眼睛,一字一顿,“周却,周将军,我翼国王上亲笔御封的永烈将军,你想造反吗?!”
此刻的周致,眼睛几乎能喷出火来,若不是平日对这个兄长敬重有加,她真恨不能一脚将眼前跪着的这个哥哥踹翻。
周却听周致这么一说,一下子从地上爬起来,愤愤然道:“妹妹,整件事情根本就是闾丘羽不仁在先,他这样对你,要废你的后位,我们凭什么不能以牙还牙,对他闾丘家不义?三军将士提刀浴血,谁愿意追随一个只会求和的窝囊王。
“闾丘一族数代以来,哪一个王是有骨气的?当初,我们以为闾丘羽总算还有几两傲骨,岂料最后还是一个软骨头,一样走回他祖上的老路,窝窝囊囊求和也就罢了,连后位都听任雪国摆布。三军将士如何能不寒心?谁还愿意为这样的王上效命?”
周致一阵冷笑,反唇相讥道:“哥哥,你若是能守好北关,抵御住雪国铁骑,王上他又怎么需要求和呢?”
“你虽学过兵法,却未曾真正带过兵。战争一事,需上下同心,众志才能成城。所谓破釜沉舟,置之死地而后生,就是这个道理。三军一面苦战,一面却担心不知道何时就会传来停战令,准备求和,你让军心如何能奋发而前?打败仗是迟早的事情。”周却见周致戳了自己的痛处,越加大声反驳。
周却继续道:“再者说,打仗实际是在拼国力,雪国为了南下准备了多少年?他们连娃娃的功课都针对将来南下用兵做了特别设立,骑射、翼国地理等教习,一切都是为了占领我们翼国
“他们的骑兵雪骑,多少人马啊,所有的战马都是专门经过配种,整整比我们的战马高出一个马头,阵前对抗时,他们的马队都不用挥刀,只需要将钉了马掌的雪骑放开来踩踏就可以了,我们有多少士兵是被他们的雪骑活活踩死的啊。战局如此,势不有人,这些不是我凭一己之力可以改变的”
周却还想说下去,周致拦住了他的话头:“哥哥,容我问一句,建立大周国一事,父亲知道这件事吗?”
周却拧过头不看妹妹周致,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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