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殿下身负异秉?为什么没有人告诉孤王呢?”王上闾丘羽纳罕地问,眼前浮现出闾丘雪健的双瞳,心中若有所思。
忽然,闾丘羽想起早上见到晚晴的事,心中一动,“有没听说小公主如何?”
王后周致不解地摇摇头,说:“倒没听说小公主有什么异能。”她不懂王上怎么突然想起了问小公主。
王上闾丘羽默然,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忽然就莫名地觉得,雪烟这个名字不错,闾丘雪烟,让一切阴霾和不快,都随这个孩子的出世烟消云散!
王后周致见闾丘羽嘟囔了一句“闾丘雪烟”就再没说话,遂补充道:“王上日理万机,四殿下的事,臣妾也只是听得这么一说,未曾亲见。”
王上闾丘羽沉思片刻,说:“异能者为君,天下归心,国家可长治久安,百姓能康健幸福。各国王室都曾设坛祈祷,希望上天能降异秉者于自家,孤王幼时听说海上的岛国随国王上已经三代异能。可惜我闾丘氏福薄,迟至今日才得一个异能孩儿。”王上闾丘羽说到这里,竟有些心神激荡。
王后周致本是想着王上与自己同气连枝,都会为世子闾丘奋卒谋划未来,于是将四殿下有异能的事说出,旨在提醒闾丘羽,雪国一旦后位在手,加上四殿下有异能,就会如虎插翼,将来必将祸害世子,不料想,王上闾丘羽竟有恨不早生这个异能四殿下之意。
王后周致当下气急起来:“王上,你好糊涂,这不是考虑异能不异能的时候。这件事情的关键在于,后位一旦归了雪国的飞雪公主,终有一日,翼国国君将匍匐在雪国那个老太婆脚下,恭声叫她外祖母,那将是我翼国的奇耻大辱啊。到时,你我有何面目去见先王,去见闾丘家的列祖列宗?我们怎可以一时安宁,换永久祸患!当年的和亲就是一次教训啊!”
一听王后周致提到当年的和亲,王上闾丘羽忍不住连连冷笑:“你以为孤想和亲么?你也知道的,那是城下之盟。孤王不娶飞雪公主,雪国就不撤兵,翼国就要亡。难道亡了国,孤就有脸去见先王和列祖列宗了么?今天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孤希望你能识大体、顾大局,爽快地交出后印。”
“什么是大体?什么是大局?跪倒在雪国脚下就是大体么?听任雪国摆布就是大局么?”王后周致并不示弱。
“翼国数十万军卒的身死算不算大体?几百万黎民的性命算不算大局?雪国说得很清楚,不废后改立,就要大军压境,马踏北关!”王上闾丘羽怒声反击。
“马革裹尸,为国捐躯,本军卒之幸宁做翼国鬼,不做雪国人,乃黎民之责。”王后周致显然也动了怒。
这是周致与闾丘羽相识以来,二人争执最激烈的一次。
“好!好!好!”王上闾丘羽气得嘴唇都白了,“孤一直以为你懂孤,却原来不是。既然你这么在乎这个后位,我们就坐等雪夷发兵吧。你父兄若能挡得住雪国大军,孤王今日又何至于此!”
“我父兄早已做好为国捐躯的准备,决不畏死!”王后周致坚毅道。
“妇人之见,匹夫之勇!难道孤王就畏死了么?如果一死能换苍生幸福,孤王何尝不能慷慨赴难。”王上闾丘羽已经在咬牙切齿了。
王后周致冷笑道:“可事实是,当年那个傲骨铮铮、誓灭雪国的五殿下,而今已经向雪国低下了他高贵的头。”
“放肆!”王上闾丘羽终于忍无可忍,拍案而起,“这后印孤王今天一定要带走。你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
王后周致气极,先是语结,随即泫然而泣。
“王上、王后稍安勿躁,臣有办法令雪国退兵。”随着声音,从翡翠屏风后转出一个人来,铠甲裹身,兜鍪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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