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惠放下碗筷,着急道:“小春子只是一个伙夫,他没杀过人!他从入伍开始,就一直只负责烧火做饭。还有”朴惠说着将身后的张喜春拉过来,指着他的耳朵说,“他是被强征入伍的,他入伍前是个唱戏的,唱青衣的,你们瞧瞧,他耳朵上还有耳钉孔呢!”
朴惠说着,扯着张喜春的耳垂给樊净庐和沈长天看,那里果然有耳钉孔,而且,每只耳垂上有两个孔呢。
樊净庐只瞟了一眼张喜春的耳垂,没有说话。
沈长天面无表情道:“送你们上路,不是送你和小春子。”
朴惠愈发不解。扯着张喜春的耳朵的手却忘了放开。张喜春已经有点被扯痛了,却也不敢叫唤。
“你们,是你和七万北与郡被俘官兵。”沈长天冷冰冰的话在这间房里响起。
朴惠和张喜春全都惊呆了。
朴惠大喊一声:“樊净庐!”就朝樊净庐扑去。
樊净庐起身就走,沈长天立即跟上,朴惠追上来想从后面拽住樊净庐。
樊净庐却已经迈出了门槛,门口守着的两个士卒伸手架住了朴惠。朴惠想冲出去,却始终不能。
朴郡守于是隔着两名士卒,朝樊净庐的背影边哭边喊:“樊净庐,樊将军,我求求你了!七万条人命啊!你放过他们吧!让他们给你们雪国人为奴为马都好啊!不要杀他们啊!”
朴郡守喊到最后,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他涕泪交加,嘴里说道:“樊净庐,我求求你了!你放过他们吧!他们已经缴械投降,两军交战,不杀俘虏的啊!”
沈长天跟着樊净庐走出很远后,沈长天才舔舔嘴唇,靠近樊净庐说:“将军,坑杀七万俘虏,会不会太残忍了?朴郡守说的是啊,两军交战,不杀俘虏的。我们要不要再问一问王上?”
樊净庐叹一口气,道:“唉,没用的,我已经再三问过了。王上他是怕这些人逃脱,放虎归山,成为翼国新的有生力量。”
沈长天道:“我们把他们看管好就可以了呀,再说了,他们现在帮我们雪国采煤,也是劳动力啊!”
樊净庐摇头道:“我们再没有兵力看管他们了,现在战局紧迫,我们狼师留在那边看守他们的两个团,要投入作战了,庞丰达的雪骑在北与郡独木难支,王上让我们支援雪骑。罗定一的骄旅也要抽两个团上去,给庞丰达使用。”
当晚,朴惠在自己房间哭了一夜,他自责不已,深悔自己带兵无能,害了七万士卒,并说早知如此,当日不如血战到底,无论如何不该缴械投降!
朴惠还面朝南边,向翼国王上闾丘羽哭喊,说王上啊,你怎么不救一救北与郡被俘的这七万子弟啊!你是不是把他们忘了啊?
小春子听着朴惠如此撕心裂肺的哭喊,也在一旁抽抽搭搭,陪着朴惠哭。
凌晨时分,小春子上茅厕回来,发现北与郡郡守朴惠满头鲜血,倒在地上,已经毙命了,一旁的桌角有新沾上的鲜血。
朴郡守是头撞桌角,自尽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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