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称自己叫小楼,他并非桑闲村人,只是常常来这里行医,顺便跟着辜先生学断文认字。
樊将军问起小楼,辜家是否还有老人建在,小楼说他只见过辜先生夫妻二人,并未见过辜家还有老先生。
在小楼的指点下,樊将军的人在村子后面的山岗上,找到一大块荒地,众人在那里挖了很多大大小小的坑,将村里刨出的死人用草席、床单等包裹了,用马匹拖着,运到山岗上,看似一家人、在一个地方刨出来的,就一起埋在一个坑里,这样挖了三、四十个坑,共埋葬了整整七十口人。众人在这块新挖的坟地上插了一个木牌,樊将军找来笔墨,亲自在上面写下“桑闲村惨案葬岗”七字。
那骄自己亲手为小妹和妹夫挖了坟,将他们葬下,那骄埋好小妹和妹夫,兵卒们已找来一块木牌,樊将军递来笔墨,以为那骄要用笔墨书写墓牌。不料,那骄却摆摆手,直接伸出手,用手指在木牌上书写。那骄手指入木三分,笔划过处,木屑纷纷落地,其内力之深湛,令众人又是一惊。
那骄给小妹的墓牌上写着的是:“小妹那好及妹夫李平安之墓。兄那骄立。”
月上中天时,派出侦查追踪屠村者去向的几个军卒回来了。他们在村外南向出口,也就是与他们进村的北口相反的方向,发现了屠村者的马蹄印,于是一路追踪,发现那些人的马蹄一路向南,应有一百多人之众,马蹄在进入一片树林后突然消失,而穿过那片树林,就进入翼国的寒鸦山脉之中了。大家于是没再继续追踪,打马返回。
种种迹象表明,屠杀桑闲村全村的人,应该是翼国的北关兵。
随樊将军而来的二十几名兵将,人人气愤填膺,恨不能立刻挥刀攻入翼国的北关。
当晚,樊将军一行及那骄都住宿在桑闲村里,村口及村中高处安排了人留轮流守夜,防止翼国的北关兵去而复返。
辜先生第二天午时,终于悠悠地醒来了,少年小楼惊喜万分,越发悉心地照料他。
但是辜先生受伤严重,躺在床上不能动弹,也无法开口讲话。樊将军表明自己身份,问辜先生和自己恩师辜飞鸿的关系,但是,床上的辜先生却无法开口说话。大部分时间也都是昏昏沉沉,只偶尔睁开眼睛看看,眼中含着泪水。
那骄的情绪也极为低落,闷声不语。
又过了一夜之后,樊将军他们准备第二天一早离开桑闲村了,这样他们可以在赶在日暮之前回到九和营地。
樊将军去问那骄,要不要跟他们一起走,那骄回答,他想在桑闲村再呆几天,给小妹和妹夫过完头七才走。樊将军让那骄料理完这里的事情,就去狼师找他。
于是,第二天早上,大家煮了早饭吃饱,又带了些干粮,然后给战马也喂过草料,樊将军给小楼留了些银两,让他给辜先生采买药品用。一行人正准备上马出村。负责在村口了望的兵卒忽然来报,小饭馆的瘸腿老爹带着官府的人来了,还跟着一队官兵,有一二百人之多。
樊将军略一沉吟,吩咐大家立即上马,想要从另一条路出村去,瘸腿老爹和官府的人却已经在路口出现,嘴里高兴地叫着“樊将军”。
樊净庐没有办法,只得跳下马来,和瘸腿老爹及官府的人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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