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鹿呦重又想起她的纠结,她思维的焦点重新回到她拆礼物之前的想法,她究竟要不要撕毁契约,要不要留下肚子里的这对孩儿呢?
人们总是在犹犹豫豫中错过幸福,同样,封印伤害的机会也往往在优柔寡断中被丧失。
沈鹿呦这样犹犹豫豫着,尚未做出最后决定,肚子里的两个孩子已经大到无法拒绝他们的降临。
无奈,沈鹿呦开始闭门谢客,在秋凉馆后院专心养胎,静等瓜熟蒂落。
高轩依照吩咐,秋凉馆后院只放何云梦一人进入。小孩子的衣服,小孩子的用品,也是何云梦帮着她细细准备。
而在秋凉馆前院,以及会颖各处,关于沈鹿呦的闲言碎语像树叶一样开始到处飘荡,有人甚至直接在秋凉馆馆堂内向高轩总管打听,沈馆主肚子里是不是有了孩子?孩子的父亲是谁?
沈鹿呦躲在秋凉馆的后院里,一面张罗准备两个孩子出生后的用品,一面也在悄悄向前院张望。
她不在意人们的风言风语,反正传八卦的人永远都是那些无聊的人,而八卦的题材从来都是无尽的,人们今天还有兴趣八卦她沈鹿呦的肚子,明天可能就已经八卦谁的帽子去了,后天可能自己就成为大家的八卦对象了,这也是会颖人在这个弹丸之地的王都生生不息的源动力之一,沈鹿呦不准备和这股八卦势力做无聊的抗争。
沈鹿呦关心的只有默王,她一直在等默王的到来。礼物既然已经来了,跟随而至的不该是默王的人吗?更何况,默王连孩子的名字都已经取好了,接下来,默王该做的不就只剩下求婚了吗?
“奉子成婚”,这是古今以来,无数女人上位的经典手段,沈鹿呦虽然从未曾想过走这条路,却已在不知不觉之中,站在了这条路的路口。
或许,于爱的贪心是每个女人的天性。女人对于自己喜好的男子,往往从最初的默默远观贪起,只要我能看到他就好啊,哪怕只是看一眼。等到看到之后,开始贪念对方的一个眼神,只要他能看我一眼就好啊,哪怕只是看我一眼。再以后,开始贪念一个拥抱,一个亲吻,一场爱恋,最后,是一世婚姻,然后还要三生三世的纠缠
沈鹿呦亦不例外,这时的她早已忘了她曾经下定的那些决心要和闾丘渐再无关系,要撕毁契约,封印伤害,跳过那段记忆她以一颗女人的、感性的心,自动忘却了闾丘渐带给她的所有不快,一心只等着闾丘渐对她送上一个爱的眼神,奉上一个爱的承诺,她就带着肚子里的两个孩子,母子三人一起姓了闾丘。
可是,默王除了不断地送来各种礼物和营养品,并无其他表示,更没有一点点要求婚的征兆或暗示。直到孩子就要出世了,沈鹿呦才断了等默王求婚的念想。
她忽然想到,难道康乃馨、礼服和所有礼物,其实都只是默王给她的履行契约的报酬?而不是任何与感情相关的表达?
这个问题她揪着何云梦问了好几次,何云梦头大得不行,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她。
若不是两个孩子及时出世,何云梦真担心沈鹿呦患上产前抑郁症。好在,这对双胞胎兄弟用他们嘹亮悲愤的哭喊,孔武有力的蹬腿,一下子就抓去了沈鹿呦的注意力,沈鹿呦开始又忙又笑,生怕两个双胞胎儿子饿着了,冻着了,渴着了,热着了,她不停地忙碌,满脸都是初为人母、幸福的笑,再也顾不上想关于默王求不求婚的无聊问题。
沈鹿呦没有去撕毁契约,但是,关于契约的那段痛苦记忆却因两个孩子的出世,自动消褪,代之的是满满溢溢的甜蜜感。
沈鹿呦给两个孩子起名,哥哥叫沈又刀,弟弟叫沈又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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