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启翼说：“也行，不过最好是拉塞尔，射人射马、擒贼擒王。拉塞尔是篮网队的当家球星。”

“好吧，可是你为什么盼拉塞尔出丑？”

少年不好意思地说：“我的同学喜欢他，我不喜欢他，我是林书豪的粉丝。林书豪在篮网的时候，不管他打得好不好，同学都会骂他。打得好，骂他抢了拉塞尔的风头；打得不好，骂他拖了拉塞尔的后腿。后来林书豪受伤，他们又骂所有华人都是玻璃人，不适合打篮球。前几天周哥4分钟盖了8个帽，我拿来在同学面前炫耀，他们又骂周哥，搞得许多华人同学都很没面子，甚至不敢承认喜欢周哥。”

“这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李小白看了一眼周启翼说道。

周启翼脸都红了，发热，问那少年：“他们骂我什么？”

“……骂你垃圾时间刷数据，屁用不管。还说拉塞尔能盖你的帽，所以……”

“所以你想让我为你出头，让你在同学面前扬眉吐气是吗？”

少年挠挠头：“我知道这很难，拉塞尔打后卫，你和他对不上位……”

“放心吧”，李小白打断少年，“记住今天这个日子，周启翼一定会成为优质偶像，来，你们合个影，我把这一刻记录下来。还有，大个子，你最好在签字的地方注明：明天要盖拉塞尔三个帽以上。”

少年惊喜地目光看着李小白和周启翼：“可以吗？”

“试试吧。”周启翼笑道。

重新在篮球上补充签字，注明盖帽数，然后跟少年合影。

少年兴奋异常，好像选秀大会被点了状元。

他兴奋地回家了，李小白问周启翼：“什么感觉？”

周启翼面色冷峻，心头沮丧：“我终于理解什么叫‘对不起球迷’。让球迷感受羞辱，这就叫对不起球迷！小白，你可以写一篇文章，把这个少年写进去，告诉像他一样的球迷，我周启翼绝不会让他们失望。不散步了，回去训练！！！”

……

巴克莱中心球馆，篮网队主场。

火箭队客场挑战篮网队的比赛一触即发。

球馆里来了许多华人球迷、瑞士球迷、巴西球迷和德国球迷，分别前来支持“老乡”周启翼、卡佩拉、内内和哈尔滕施泰因。

除了当地人以为，华人球迷最多，球场里到处能够听到有人用中文高喊周启翼的名字。

周启翼站在球场中心向看台四下观看，寻找午后见到的那名少年。

突然，在替补席的后面十五排以后的位置，那名少年取出一面国旗拼命挥舞。他的左右两侧坐着一黑一白、两名年龄相仿的少年，看样子是他的同学，他们撇嘴、摇头、耸肩，觉得少年不可理喻。

周启翼冲少年挥挥手，少年非常激动，手舞足蹈向两名同伴表达着什么，两名同伴蔑视的表情丝毫未减。

好吧少年，你的面子我来为你挣！

不远处，丹吉洛-拉塞尔正在接受电视台的采访，表情轻松愉悦，冲着出镜的女记者侃侃而谈：“……我们是最被低估的一支球队，我们相亲相爱、团结向上。反观休斯顿火箭队，据我所知他们正处在内忧外患之中，球队战绩惨淡，新援安东尼离队，哈登伤病未愈，现在的火箭不再是去年的常规赛冠军，总之我向布鲁克林的所有球迷保证，火箭队占不到丝毫便宜，我们会狠狠地踹他们的屁股！”

女记者很满意：“谢谢你丹吉洛，希望中场还可以继续接受我们的采访。”

“没有问题，我会和你分享打爆火箭的心得！”

周启翼距离不远，听个正着。他冷冷一笑：“好大的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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