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童阿汝躺在地上，嘴角流出一丝黑色的鲜血，手里拿着一把扫帚，和一瓶毒药。

门窗大开，冷秋残叶从窗户飞舞起来，落在阿汝刚刚扫好的地上。

“啊汝……究竟是谁害的阿汝！她只是一个孩子啊！”郑儒林悲痛难耐，整个人晃了晃，颓败的跪下来，跌坐在地上，“是我害了她！是我的错……当初就不应该将她从别人手里要过来。”

初见阿汝，是在她五岁的时候，本该天真无优的年纪。

她穿的破烂单薄，手冻得青紫，眼神麻木如老妪，总是扫不干净土地，被管事责罚饿肚。

他三番四次的瞧见后，终究是动了恻隐之心，给了她一个馒头，阿汝看着馒头，眼神亮的惊人，埋头狼吞狼咽的吃着。

一次，两次，远水解不了近渴。

他当时身为内门子弟，并不常在宗门。在一次阿汝高烧不退后，他找了关系，把阿汝带到了自己身边。

曾经，他曾无数次庆幸。他当时手里有一点关系，把阿汝带到自己身边，将她免于灾祸。不然以现在的关系，想要个杂役极难。

可是现在他后悔！若是他当时没有把阿汝要来，没准人现在还活的好好的。

“唉”青衣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背，一切都在不言中。郑儒林抱着青衣的腿，将头靠她腿旁，眼神涣散。

陈诺手掌扫了一下窗前的书桌，有一层湿水气，像似被人特地布擦过一样。

“郑儒林，你有没有什么仇家，或者最近和人有没有口角冲突，有些人比较斤斤计较。”陈诺思索后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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