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惜一切代价把人找到。”墨无尘凤眸微微眯起,眸色暗沉如墨,“如果我没有猜错,墨无痕已经悄无声息的潜逃回市了。”
墨一瞳孔倏的巨缩:“可我们的人并没有收到任何消息,国外也并没有类似的消息传回来。”
墨无尘身子往后仰倒,靠在沙发椅的椅背上,手指缓缓揉着太阳穴,“一定是哪里弄错了,他一向擅长于玩金蝉脱壳的游戏。
先处理好地牢的事情吧,一切等我身体好了以后再说吧。”
“是,少爷好好休息。”看着墨无尘虚弱疲惫的面孔,墨一有些不忍,匆匆出了书房,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里。
少爷的治疗在半个月之前进入关键阶段,夜少叮嘱,所有费神费心的事情能不禀报给墨无尘尽量不要禀报给墨无尘。
却没想到隐瞒一些重要消息的后果,竟然是导致墨无痕回来了都不知道。
墨一内疚而自责,失了方寸。
墨无尘在书房坐了一会,撑着疼痛而孱弱的身子站起来,扶着墙壁慢慢走回了卧室。
夜璃的治疗手段独特而极致,跟刮骨洗髓没什么太大的区别,每次从药房出来,都好像是经历了一场死里逃生。
他的全身被药物侵蚀着,疼痛难忍,脑子似乎无法细致的思考了一般,隐隐的疼。
那种疼不是撕心裂肺,也不是剥皮抽筋般的触手能摸得着的痛苦,而是压根就不知道脑子里哪里出了问题,似乎是额头,又似乎是太阳穴,又或者是脑子里哪根神经如被针刺了一般。
可你伸手去摸去按住的时候,偏偏死活都找不到疼痛的位置到底在哪里。
只有细长的银针扎进脑袋的时候,那种痛才能缓解一点点
夜璃建议他吃药后沉睡着,等到再次施针的是再苏醒过来,可他不愿意,怕沐南笙担心,每天从药房出来,清洗一身的药味之后,就想见见她,想听她说说话,无论说什么。
想知道她心情好不好,吃了什么,穿了什么
好不容易回到房间,墨无尘整个人好似耗费了所有的力气,关上门之后,终于坚持不住,倒在了地上
第二天一大早,楚潇潇就敲开了沐南笙的房门。
沐南笙昨晚站在房间里,透过门缝往外看,看着墨一离开别墅,又亲眼看着墨无尘扶着墙壁出来,慢悠悠的回房,才躺回去睡觉,辗转反侧,彻夜未眠。
天色蒙蒙亮的时候,才迷迷糊糊的有了点睡意。
拉开门,看到楚潇潇穿着一身睡衣站在门外,朦胧的睡眼眨了眨,抬手抓了抓垂下来的长发,打着哈欠问:“这么早,天还没完全亮,你找我干什么?”
楚潇潇看着她,欲言又止,最终,推门进去,顺手带上门,“夜璃让我过来转告你,以后少出现在墨少面前。”
“为什么?他出事了?”沐南笙的睡意顷刻间全无。
“也不是。”楚潇潇眸光闪烁:“夜璃说现在正是治疗的关键阶段,不能有任何惊扰他的事情影响他,越是他牵挂的人越是不要见面的好,他会给他服药,让墨少沉睡保持体力和精力,熬过最后一波治疗。
你就忍忍吧,反正最多也就半个月的时间而已,过了这段时间,你就可以整天陪在墨少身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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