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师妹上岸,李谨道:“我师妹沐婉婷,大哥萧忠风。”沐婉婷盈盈一拜道:“见过萧师兄,吴大将军!”
李谨笑道:“师妹又在拿我寻乐了。”沐婉婷远远就见他脸色泛白,衣襟还有血渍。她知李谨的性子,你一问,他肯定会说没事不就是吐了一口血吗?寻思:“我走的时候你的伤刚好,现在又弄得一身伤,你啊!眼里只有别人。”
李谨发觉沐婉婷的眼神幽幽的从自己身上飘过,见自己身上有血渍,笑道:“我吴大将军血多,没忍住多吐了一口,师妹我们啥时候去喝梅子酒啊?”
沐婉婷款款而笑道:“小妹寒舍就在此处,二位师兄不如将就一下。”
李谨闻四周隐隐约约有脚步声传来,凝神去瞧后方大步而来之人,萧忠风见是陆智电心下一惊,寻思:“这倒是我糊涂了,以为他们不会寻到这里呢!”
陆智电怕萧忠风怕的紧,而且萧忠风一而再的要求他要对李谨客客气气的,抱拳一拜道:“见过李公子,姑娘,师兄有三十几人围将了上来。”
原来几人早先前于萧忠风和陆智电到了,出于周全,完颜洪烈又向地方知军要了百来人马,李谨夹的酒劲睡得熟,不知几人早已探过路,可是瞧李谨呼呼大睡的样子,又没有王爷的命令,谁都不敢动手,索性等王爷回来。
“逃,快上竹排逃啊!”李谨第一个撒腿就跑,众人皆紧随其后,可是簌簌几声,数十支箭羽横飞而来,喝道:“别回头,快跑!”李谨已落至最后。
萧忠风和陆智电刚察觉箭羽飞至,心下一惊,李谨忍着胸口疼痛,一顿,一转,瞬息之间便把箭羽通通还了回去。
此时两边柳树上耸立了两人,李谨不理,径直向竹排跃去,突然间两只黑色的铁羊头先后扑来,李谨凌空侧身躲了一头,欲抬脚踢飞一头,可是使铁羊头之人内力远在裘千仞之上,隐隐和五绝有一较高下之能力,加之居高临下,羊头三四十斤重,李谨中了蛊毒。
这一脚踢出,李谨察觉不可硬抗,借势一个后空翻,卸了力,却也算是被逼了回来。
那白眉僧人见李谨不敢硬抗那铁羊头,从树上扑咬下来,可是他有所不知,武功练到一定境界,即使内力不足,便也瞬间辨别对手招式中的破绽所在,武功越到最后其实心计的比较,打法更是如村东头牛二杀猪一般,全无招式,毫无章法。
李谨瞧他武功所露的破绽正是下颚所在,瞬间甩脚一踢,灵齿上人左面的血刚流完,右面的两颗牙齿又飞将出来。
李谨欲往前跑,可一个手长脚长身长脸长,一手一个铁羊头,双臂缠有铁链的男子站在面前。此人名为童铁钭,江湖人称“四羊方尊”,那白眉僧正是“灵齿上人”赵百尺。
李谨抢先掏出圣火令发招,后发先至,顺发十几招,逼得四羊方尊童铁钭连连后退,使其身上多了几处伤。
童铁钭缓过神来,两只铁羊头在周身极速转圈,铁链铛铛乱响,李谨再也不能逼近半步,却也故步自封,可是李谨并不是要和他争胜,抓住此机会侧身绕过,直奔竹排。
闻身后呼呼声大作,李谨转身后跃,在那两头逼近的铁羊头上夸夸借力,瞬间飞出数米远,几次运转内力,使得他的蛊毒提前发作,脸色瞬间一青一白,额头虚汗涔涔而下,脚上再也不能使上任何劲道,噗嗤一声跌入了湖水之中。
竹排上众人瞧此,萧忠风将竹竿扔下欲跳水救人,一袭绿裙却已没入了湖水之中,萧忠风边喝道:“快速划船”边奋力撑着竹竿。
这几年沐婉婷在此地也学会了游泳,蹭蹭几下便游到了李谨身旁,吃了几口水欲渐昏迷的李谨见一袭绿裙向自己扑腾而来,内心欢喜不已。
就在沐婉婷准备捞起李谨时出现两个孩童,只听“哞”一声巨响,使得她心神一恍惚,湖水形成一圈圈波纹向她袭去,刚回过神那一圈圈波纹正中胸口,宛如一块巨石砸中了一般。
念及李谨,沐婉婷顶着压力向前扑去,可壶口二老生于黄河边,大小在黄河中玩耍,就算练功也是在黄河中,在湖中如鱼得水,率先赶到李谨身旁,沐婉婷也抓住了李谨的一只胳膊。
壶口二老心灵相通,一人想什么,另一个便知晓,二人见面前这女的前来阻挠,大哥胡自成手中匕首赫然刺向了沐婉婷的面门,二弟寇悬河欲将李谨扛去。
沐婉婷见李谨手里紧握着一把非刀非剑的东西,抓住李谨的手奋力一挡,竟然使胡自成的匕首断为两截,接而松开李谨的手抓住其手腕,往怀里一拉,那人一怔,顺而双掌横空发劲推出,周围顿时生成一圈圈波纹,沐婉婷运转内力,波纹亦是横生,单掌接双掌,直接将其瞬间击飞了出去,顺而在李谨身上一借力,双脚一蹬,顿时来到了二弟寇悬河面前,两三招之间又将二弟寇悬河击退。
沐婉婷见竹排靠近,一个转圈双脚挂于竹排上,向后发劲一甩,直接将李谨甩出了水面,见李谨手中的东西掉落,她顺手接住,欲把自己甩出水面,那两人又赫然杀到面前。
萧忠风见是李谨急忙接住,将其放平,往腹部用掌劲按压,如此往复三次,李谨吐了七八口水渐渐转醒,萧忠风见竹排上下剧烈晃动,喝道:“你来照看李公子!”语罢!跳下了竹排。
陆智电见李谨的手段,又想到自己先前的无礼之举,早已吓得不轻,乖乖地等李谨发令。
李谨瞧沐婉婷还没上来,心里急得发慌,胸口又似千万只蚂蚁噬咬,奇痒难忍,越用内力、更痒更痛,浑身竟也使不上一丝力气,又觉竹排剧烈晃动,急得用头猛撞竹排。
陆智电见李谨脸色异常惨白,脸上筋脉血管隆起,双眼发红,犹如惨死的厉鬼,本能的退了几步,又见湖水人影晃动,一股鲜血冒出,暗道:“不是大师哥,不是大师哥,大师哥你可不要有什么事啊?”
李谨忽然想到怀中的小瓷瓶,急忙喝道:“快,快,我……我怀,怀里有个小瓷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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