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江瑜看着熟睡的她容颜,想过千百种她醒来后的表现,也排了千百种怼她、讽刺她、戳穿她的妙词佳句。可都没想到,根本没有认认真真打一个照面,就那么猝不及防地离别。
江瑜想那晚,想得入神。
辛晓月见他久久没有说话,便轻声说:“江先生,我有累了,电话拿得太久,也有些累,我想挂电话了。”
“好。”江瑜回过神来,连连说好,急切地挂了电话,然后,起身去冲了个冷水澡,压下自己因刚才的浮想联翩而起的**。
电话挂得那叫一个干脆利落,辛晓月拿着电话无可奈何地摇摇头,自言自语道:怎么跟小孩子似的,这样百变?
她将电话放进衣兜里,开始做一个论文分析,刚开了个头,尚月棠就提着宵夜回来了。
两人席地而坐,吃着烧烤时,就看到走廊那边走来了三个人,为首一人正是江爷爷的管家张伯。
辛晓月赶忙站起来,很有礼貌地招呼:“张伯,你怎么来这里了?”
“晓月,我来看看你。”张伯很慈祥地说。
“啊,夜已深了,张伯你怎么还没休息?是江爷爷又睡不着了吗?”辛晓月问。
张伯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点点头,说:“你江爷爷下午休息得不错,现在没睡,惦念着你在这里守着,身体会垮的。所以,特意派了两个人来守着。”
张伯说着,不由分说就将带来的两个人进行了安排,说:“你们两个守着这个病房里的病人,除了我刚才给你们看过的那些护士与医生外,不允许不相干的人进出。”
辛晓月一脸懵了,连忙说:“张伯,这,这太麻烦了。”
“晓月,这是你江爷爷的意思,让你得到休息,同时,也确保你弟弟能静养,不被人打扰。”张伯和颜悦色地解释。
“这太费事了。”辛晓月摇头说。
她觉得很过意不去,同时也很感动。晓阳病了,自己的亲爷爷不来看一眼,明知道她在这里守夜,连一句问候的语言都没有。
“有什么费事的?这些安保人员很多,他们轮流换班,不费什么神。倒是你,一个人,要学习,要跑着跑哪的。”张伯说。
“总之,这太费事了。”辛晓月不住地说。
张伯示意她别说了,又瞧着尚月棠说:“小尚也在这里,那就跟晓月一起去前面的酒店休息吧,前台那边,钱已付过了,是个套间。房号什么的,你们自己出示身份证,自己选。”
尚月棠笑着说:“既然江爷爷提携后辈,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晓月,你看小尚就比你爽快多了。”张伯依旧笑着。
辛晓月还要说什么,江爷爷的电话就来了,大意就是叮嘱她不要有什么压力与包袱,欣然接受他的好意就好。这是他与辛晓月这个后辈的交情,无关乎她的爷爷。
话说到这份儿上,辛晓月也不好拧着,只得谢过了江老爷子,叮嘱他早点睡。
老爷子心情很好,哈哈笑着说:“嗯,我睡了,晓月,你和小棠也一起去休息,夜深了。”
辛晓月应了声,接受了江老爷子的好意。
尚月棠对于江老爷子更是喜欢,一路都在赞美,辛晓月却总是感觉很不安。
而此时,江老爷子一点睡意都没有,跟辛晓月通完电话,就迫不及待地拨打给了江瑜,张口就来了一句:“老九,开窍了呀,懂得疼媳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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