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人开始多了起来，陈夕观察到，在这里的每一个人脸上似乎都十分向上，有种朝气，而这样普遍存在的朝气，他似乎只在大学里见过。

说来也是，这里作为一个偏远的科学圣地般的地方，来这里的几乎只有被学会挑选的人才。

大部分人活到四五十岁，周围相处的人也都是怀着共同的信念的同志，这样来说，社交和人与人的相处会变得单纯很多。

另一种支持这种自信的便是明显突出的智商。

这里的学者们，与一般人认为的聪明人想的，大都容易陷入自我否定和抑郁中不同。

这些寻找到自己方向和目标的聪明人，最大的表现便是自信。

实际上，聪明人中最成功者，最容易会因为自己与别人显而易见的差别而产生优越感，即使他自己感觉不到。

行走在这些人当中，陈夕第一印象便是自己好像什么都慢了半拍似的，曾经在学校，在军队里，他自认为不算个笨蛋，甚至算比较聪明的，但在这里，周围人的气场给他一种明显跟不上节奏的感觉，上次隐隐有这种感觉，是在变异管控中心的时候。

“这边便是我们的进化实验室。”施烨指向一扇大门。

大门是金属的，非常厚，而且有多道锁，进入以后需要换防护服并消毒。

众人进行了彻底消毒后里门打开，面前是一个画风完全不一样的巨大厅室。

白色的地砖和墙面一尘不染，而且尽管里面此时有不少人在进行工作，却安静的可怕。

施烨介绍着周围的设备和人员，是通过防护服内的短距对讲机进行的，可以想见这里的所有人都是这样交流的。

而在实验室的远端，一个高高的光滑架子上，挂着一个女人。

她低着头，全身没有穿任何衣服，无一丝毛发，就像是一个雕刻出来的纯粹玩偶一般。

因为这样被挂着，离着这么远看起来甚至不像个人。

“你们在搞人体实验。”司雨喃喃道。

“不搞人体实验，搞什么？”施烨转过头来，非常奇怪的问：“这年头还能完全保持大射线暴时期形态的动物，几乎只剩下人类了，这么大量优质的实验材料我们不利用？”

“而且。”施烨的语气十分夸张道：“人类‘恰好’是我们进行进化实验的最终目的，不是吗？”

司雨虽然表情看上去有些不快，但是确实无法反驳施烨所说的话。

“你不是本来想杀光地表人的吗？”陈夕问向司雨。

“杀死是一回事，拿来虐待，做实验是另一回事。”司雨道：“我有些看不下去。”

“原来你比我圣母多了。”陈夕微笑道。

他看向施烨问：“这是个地表人吗？”

“是的。”施烨道：“这些试图偷窃我们实验成果的地表人，有一个算一个，都被我们做了实验，包括但不限于进化实验。”

听到这，司雨似乎觉得可以接受了，惩罚总比莫名其妙的抓捕要合理的多。

陈夕突然觉得在地表人眼里，回滚计划学会说不定是一个深渊魔窟般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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