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关飞雪,漫漫雪花将漫山遍野都染得浸了一场银装素裹,士兵顶着风雪在站岗,冰冷的铁甲上有雪花积淀着。
军营深处,一座营帐里,
几个将领正在研究沙盘,领头的是一个中年汉子,满脸的风霜,铠甲上的一道道痕迹以及暗红色的血脂滞彰显着战功赫赫。
此人乃是云州两大军侯之一的城阳侯,一個以战功卓越闻名天下的传奇人物。
“侯爷,”一位将领指着沙盘一处,说道:“此次大雪休战,白莲教必然会趁这个机会补充后勤,而这里,是非常合适的粮仓,待到雪停时,我们可以先捣毁这个粮仓。”
城阳侯微微点了点头,表情很严肃,说道:“这的确是一个好想法,可以好好从个方向研究,不过,本帅现在最担心的是朝廷的补给什么时候能到,白莲教拖不起,咱们同样拖不起啊!”
“哼,朝廷,”一个将领不满道:“咱们在前线打生打死,朝廷那些官老爷一个个只顾着醉生梦死,哪里会管我们的死活,补给到了我们这里,能有一成就算是老天开眼了!”.
营帐里,顿时沉默了下来。
如今朝廷的举动,是真的让三军将士寒心。
如果不是朝廷迟迟不送来补给,又何至于跟白莲教在这里打持久战。
城阳侯叹了口气,道:“这种话,咱们自家兄弟说两句无所谓,再外面可别乱说,有心人听到了就麻烦了!”
“哼,”一位年轻将领嘟囔道:“有些人打仗不行,背后搞小动作争权夺利倒是厉害,咱们侯爷一心为国,忠心耿耿,却总有人想把龙关失守的责任怪在咱们侯爷身上……”
“行了,”城阳侯沉声呵斥道:“这种话以后不许说了,龙关失守,我未能及时驰援,这责任推不掉。”
“凭什么啊,”一个将领说道:“他们自己搞的计划,完全没通知咱们城阳军,现在输了就来怪我们,这算什么道理?”
就在这时候,
门外有士兵禀报道:“启禀元帅,钦天监监正秦攸大人求见。”
城阳侯眉头一皱。
营帐里,一众将领都表情很难看。
“又是钦天监,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就知道窝里横!”
“真是拿着鸡毛当令箭,还管到咱们军方来了。”
“侯爷,这秦攸一向跟留侯走得近,想方设法都在陷害您,恐怕是来者不善!”
“侯爷……”
城阳侯摆了摆手,示意一众将领留下,一个人出了营帐。
不久,
城阳侯进入一个小营帐里,刚一进入,就看到里面有一个身着一袭长衫的白发老者坐在火盆让,手里拿着一根棍子拨弄着碳火。
“秦监正,好久不见。”城阳侯出声。
那老者缓缓抬起头,容颜清矍,下颌有须随夜风轻飘,身上的气息透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他缓缓起身,微笑着拱手道:“想来城阳侯也不太欢迎本官。”
城阳侯平淡道:“秦监正说笑了,本侯倒是挺愿意与你打交道的,只是,秦监正一直以来对本侯都有些误会。”
“是不是误会,让时间来证明吧!”秦攸起身,说道:“本官冒昧造访,是想跟侯爷说一声节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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