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马如龙离去,南宫婉儿这时候才侧头看向叶圣,恬静一笑道,“好啦!把人家气跑了,现在,你不需要装疯卖傻了。”
叶圣依旧目光呆滞的盯着南宫婉儿的脸蛋儿,然后握住了她的光滑手背,急切问道,“姑娘可曾许配给了人家?可有如意郎君?”“你还在闹!”伸出手揉揉叶圣的脑袋,南宫婉儿含笑道,“我已经有意中人啦,你乖乖收敛吧。”
叶圣身形一顿,痴痴地望着南宫婉儿,随即,眼眸之中有晶莹的泪水飞快滑落,转眼间,叶圣竟然已经悲韶流泪,“这就是失恋的感觉吗?谢谢你姑娘,你,让我体会过眼泪咸的味道。”
叶圣这般安静痴呆的疯癫让南宫婉儿心中有些不安,极其不自然的应酬了叶圣几句,南宫婉儿便逃出了叶圣房间。关紧叶圣房门,心有余悸的南宫婉儿拍拍胸脯自言自语道,“得赶紧想办法治好他。”
门外脚步声渐渐离去,依靠在门上的叶圣哪还有半点悲伤痴呆之色,他凝重的皱着眉头思考了片刻,随即握紧了拳头,簇不宜久留!
街坊外抓饶恶性越演越烈,那些冲着叶圣来的家丁似乎依靠着什么强力的背景肆无忌惮,他们的心意很明确了,不抓到叶圣誓不罢休。叶圣如果不再离开,那些想要把这里翻个底朝的家丁,早晚会抓到叶圣的。
叶圣回到床边,目光落寞,下之大,却也只能四海流浪为家。决定了去意的叶圣准备不辞而别,选择了今凌晨的良辰吉日,叶圣静静等着夜晚的到来。
白昼的喧嚣终于宁息了下来。入夜,叶圣一动不动的坐在凳子上,耐心等候着亥时的到来。亥时月色正浓,也是人们安心如梦的时间,是叶圣外出不辞而别的好机会。
房间内昏暗未点灯,不过叶圣一身白衣坐在这里仍旧有些扎眼。外飞仙中,白色是江湖高手中最底层的颜色。江湖中没有人想成为底层的代表,即使是那些手无缚鸡之力不懂一点武功的商人,他们也早早将白色腰带藏了起来,每穿着华丽的衣服,来掩盖着自己的不足。
蓝色的床单、红色的木凳、青色的地板,环顾左右,桃花酒楼都在尽量避免使用白色的物件儿,白色是个代表脆弱的忌讳,也像是个丑闻一样被每个人都藏在了心里。
唯独吴用这一身白,白色整洁的长衫、白色象征底层水准的腰带,还有着一双素色的布鞋,如不动鸣钟,沉稳坐在原处,散发着略微刺眼的光芒。
“当!当当!”窗外黑暗的巷子上传来更夫的敲锣声,“干物燥,心火烛!关进门户,心防盗!”夜晚三更了。叶圣听到动静回过神来,关紧的窗户吱一声打开,昏暗的屋子内,便没有了叶圣那素白的身影。
今的月色并不怎么皎洁,乌云遮住了半月,让点灯的街道上看起来仍旧有些昏暗伸手不见五指。一个穿着夜行衣的人影身手敏捷的飞檐走壁,踏着农舍屋顶,隐藏在黑夜之中,一路神速的盘旋在了桃花酒楼的青瓦上。
桃花酒楼和对面的飘香楼都还点着灯未打烊,月黑风高中,这身穿夜行衣汉子偷偷摸摸来到了叶圣房间外,看了一眼这敞开的窗户,他从怀中摸出一把刀悄无声息的跳了进去。
夜行人直奔房间床上,一刀刺出,才发现只有坚硬的床单和木板,夜行人一惊,借着淡淡的月色仔细打量了一下屋内,才发现叶圣并不在屋里。夜行人心中存惑,难道这子去尿尿了?也不对阿,空空如也的尿壶就在床底下呢。
夜行人偷偷摸摸打开房间木门向外眺望了一眼,然后,便看见了走廊上的一个人影。难道那人就是?夜行人握紧匕首猫着腰,还没等推门走到走廊上,那昏暗看不清模样的男人已经转过了头,出声询问,“谁。”
如果叶圣还在这里,那么他只听声音就能够认得出,这位是已经入店多日的客人,花影楼。
似乎不是正主?夜行人眼见行踪暴露,便躲在房间里不出面冷哼回答道,“关你屁事!心你的脑袋!”花影楼身穿一身华丽的丝绸长衫,颜色如花,常人是配不上这种色彩的,唯独在花影楼身上,似乎才能将他潇洒的浪子形象绽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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