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骗子。”
两人来回骂个没完,众人边吃边看笑话。
叶秀才也觉得有趣,但其毕竟是读书之人,见两位老者吵来吵去,不成体统,自己一人喝酒越喝越闷,便说道:“两位不要再吵了,今日我请两位喝酒,但有一条,不得再互相恶语相向,如何?”
“这位公子,不要信他的。咱们喝酒。”钟不语急忙说道。
老道人一回身,拿着杯筷来到叶秀才桌旁坐下,笑呵呵的说道:“我自带杯筷,不劳公子费心,有酒有肉便可。”
“道长,不必客气,相逢即是有缘。来咱们干一杯。”叶秀才向老道士看去,只见老道早没了仙风道骨之气,跟钟不语没什么区别,酒徒一个。
伙计见叶秀才将两人招到身旁喝酒,直摇头,心道:“善良之人总被骗,天理何在啊!”
钟不语与老道士虽然不在对骂,但也不给对方好脸,只顾自己喝酒吃肉。
“道长如何称呼?”叶秀才问道。
“贫道……”老道士刚要说,被钟不语抢了先,说道:“大骗子。”
老道士被气的胡子撅起多高,见有叶公子在身旁也不好发作,瞪了钟不语一眼,继续说道:“贫道半壁涯长老会七长老,您称我高老道就可。敢问这问公子贵姓?”
“我就是一穷书生,不敢称公子。我姓叶,叶子的叶。您两位叫我叶秀才即可。”叶秀才说道。
“哦?叶秀才,你可认得神针刘太和?”高老道问道。
此时,钟不语也停下筷子,抬头盯着叶秀才。
“我本中了寒毒,刘郎中将我带到此地,求解救之法,不过依我看来,难有解救之策。今朝有酒今朝醉,来再干一杯。”叶秀才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高老道心有所思,见叶秀才杯中之酒已空,也一饮而尽。钟不语也跟了一杯。
“叶公子,不可轻言放弃,万事总有办法,是不是老酒鬼?”高老道转头向钟不语问道。
“对对,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寒毒嘛。过几日我去帮你找找有没有专攻寒毒之物。死不了人。”钟不语说道。
此时两人意见出奇的一致,不知是被叶秀才身中寒毒之事打动,还是吃了人家嘴短,违心之言。
“好了,不提这事。来再干一杯。”
三人坐在酒馆中,从中午一直喝到了日近黄昏。叶秀才早就不省人事,便宜了高老道和钟不语,两人互不说话,左一杯,右一杯,桌子上放满了酒壶。
“几位,喝好了吗?”伙计走过来问道。
钟不语站起身来刚要说话,一下子瘫倒在地,打起了呼噜。
高老道一见,恨自己晚一步,叫骂道:“应该是我先瘫倒在地,你这个老滑头。”
伙计惊愕,一脸的不敢相信,两个人一百多岁,居然还玩这种把戏。
高老道,装出一副高人的模样,说道:“酒菜不错,撤下吧。”
“请您先结下账。”伙计双眼紧盯高老道,生怕一眨眼,高老道跑了。
“这个……,刚才你也听到了,这位叶公子,不是外人,与我们是好友。今日他请客。我怎么能付账呢,岂不是驳了他的面子。这样吧,记在叶公子名下,叶公子是刘郎中的人,有刘郎中作保怕什么。你家掌门跟刘郎中可是好友。”高老道自觉说的有理有据,摇头晃尾。
伙计心中一阵鄙视,暗道:“刚与人家相识就敢说是老友,脸皮真够厚的,不知道长老会其他人知道后,会有什么感想。”
此时,神掌门前山大总管吴宇良正好进门,听伙计说完,也是一皱眉,知道两个老家伙都不是好鸟,又不敢得罪,便说道:“算了,今日叶公子的账记在我名下。你找人把叶公子抬回住处,交给刘郎中。”
伙计点头答应一声,找人去了。
听到账目已结清,钟不语打了个哈切,站了起来,假惺惺的抢着要去付账,被前山大总管吴宇良拦了下来。
“二位,你们今日占了便宜,叶公子也是苦命之人,日后还望能帮他一把。”前山大总管吴宇良对着钟不语和高老道说道。
前山大总管吴宇良与刘太和交情莫逆,他从刘郎中口中得知叶公子之事,对叶公子很是同情,因其能力有限,只能在自己能力范围内尽量帮助刘郎中和叶公子。
“没说的,吴总管放心。我高老道言出必行,就是不知道某人是否能做的到。”高老道说着,眼睛瞟向钟不语。
“你什么意思,我做不到呗?我钟不语再次发誓,你能做到,我也可以。我敢立下血书为证。”钟不语被高老道将了一军,气愤的说道。
“我也敢,怕你不成。”高老道大喝道。
吴总管见两人醉意不减,称热打铁说道:“二位不用血书,我有纸墨笔砚,只需写下便是。”
当即,吴总管急忙写了一篇誓言,大致意思为:钟不语、高老道,对天盟誓,若叶萧秀才日后有难,我等必鼎力相助,如有违此言,让我等练功走火入魔,天地共诛,受江湖同道唾弃,猪狗不如。
高老道和钟不语叫嚷着,写下了名字,并按下了手印。吴总管将誓言收好,交给伙计让他将此物一定交给刘太和,千叮万嘱。
钟不语不过是想骗顿酒喝,无奈遇上了老对头高老道,两人互相讥讽,却便宜了叶秀才。
伙计找人把叶秀才抬回了住处,正好刘郎中在屋内,看到叶秀才醉的如一滩烂泥,吓了一跳。
听伙计将发生之事讲完,刘郎中又气又笑,心道:“钟不语和高老道两个人居然连自己的人也敢骗,得找机会收拾下这两位。吴总管也够机灵,趁机给两人下套,居然两人钻了套,难得!看来他们两个没少喝。”
钟不语和高老道第二日醒来,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想不起来,只怨昨天喝的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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