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受到了江挽歌的鼓舞,花间影读书愈加用功起来,一日日废寝忘食,闲暇之余亦不忘多作些书画叫江挽歌带到集市售卖。
这日,天刚破晓,江挽歌戴了面纱,捧着一堆书画朝集市走去。
路上有被甲执兵的士兵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江挽歌认得那领头的侍卫,正是江府二管家赵文琪,她刻意绕道而行,原本就路途遥远,道路又崎岖坎坷,她足足行了半个时辰才到集市。
才搭起架子,就见远处几个士兵匆匆朝她而来,江挽歌自知躲不过,一咬牙一跺脚,捂着脸shengyin一句,“哎呀,这天花是越发严重了。”
几个士兵面面相觑,视如敝屣,但仍有一丝疑虑,其中一个大胆的士兵甚至举起手朝江挽歌脸上触过来。
江挽歌慌忙避开,佯装惊恐道:“官爷,我这可是天花,搞不好会死人的。”
那官兵听了身体微微一颤,许是被吓到了,便缩回手,咒骂一句,“混账东西,有病不医,跑到这来祸害人。”
江挽歌挤了挤眼泪,已是泣不成声。“官爷有所不知,奴家自小孤苦无依,唯一的亲人恐我拖累还弃我而去,如今我又染上天花……”江挽歌有些编不下去了,便拽住那官兵的手道:“官爷你别赶我走,如今我只能靠卖画度日,日子也是过一天算一天,不知哪天就一命呜呼了,你若断了我的生计,叫我如何是好啊。”
那官兵嫌弃的甩开她,也不愿多管闲事,率领其余官兵浩浩荡荡的朝着来时的方向走去。
江挽歌这才松了口气,前几日她在城墙上看见了印有自己肖像的画像,画像里却只道自己是江府一个颇为要紧的丫鬟。
家丑不外扬,更何况堂堂臣相府。
江良辰本就苛刻严厉,手下一众兵将被他训练的井然有序,骁勇善战。江挽歌惶恐之余,就想在家中避避风头,却又看到花间影忙碌疲惫的身影,于心不忍,只好裁了块面纱随身携带,试图避过那些四处巡捕的官兵,今日倒是派上用场了。
此时晨光微熹,集市上只有三三两两的摊贩或忙碌或困倦的立于街道两侧,江挽歌唯恐那些士兵中途折返,收起摊,抱起书画往家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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