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五尘不能不感到震惊。
自己和有雪是同一天筑基的,自那之后不过短短几个月,自己才刚刚摸道筑基中期的边,有雪却已经归元境了?
先天道体是这么恐怖的吗?
“你先坐一会。”有雪给楼五尘披上一条毯子,然后往另一边房间走去,“因为很久没用过了要洗一下,稍微等一会。”
天宫夜晚的寒冷对楼五尘的体质来说并不是什么大事,但这条毯子还是让他本能地感觉心中一暖。他远远看着认真清理茶具的有雪,又环顾了一下四周毫无人气的房间,眼皮不由得跳了一下:“你最近没怎么回来?”
“嗯,基本都在师尊和道主那里特训来着,回来也是倒头就睡起床就走,所以几乎没怎么呆过呢好了。”有雪轻巧地端着盘子走出来,盈盈地给楼五尘斟上,“你呢,最近跟行西处得怎么样?”
“还好吧对了有雪,我有话跟”
“叫姐姐。”
“姐姐,我有话跟你说。”
“你说。”
不知为何,自从那次昏迷醒来之后,楼五尘便觉得自己总是在气场上莫名其妙地被眼前的少女压制住,就仿佛是处在某种自然法则中的弱势一般楼五尘抹了一把并不存在的汗水,开始讲起了自己申请外出之后发生的事情。有雪端着茶杯静静地听着,听到幽浮号的诞生时面露微笑,听到食人的暴行时眼带煞气,听到金鹿门事件时脸色铁青,听到和云衡光的报告时
“你!”有雪猛地从椅子上站起,茶杯磕在桌上激荡起高高的水柱,“你怎么!”
有雪忽然爆发的怒气让楼五尘有些措手不及:“有雪姐姐,我只是回答了云院主一些猜想,没有把你告诉我的功法”
“那种事情无所谓!给你了就是你的,你爱告诉谁告诉谁!”有雪的怒气更省,“可是你为什么这么喜欢给自己找事?你知道那个无有之乡和谁有关吗?你知道功法的破解会给你带来多少的麻烦吗?”
“无有之乡那种东西一看就跟神道天尊有关系的东西,当作没有看到不就好了?”
“门派的剥削那种东西你既然不在乎,那当作不知道不就好了?”
“把你从原来的世界拖来这里还带着一堆麻烦的古怪女人,放着不管不就好了?”
“你喜欢仙道吧?那你按你喜欢的想法去做啊!”有雪仿佛忽然失去了动力的人偶一般无力地坐回椅子上,将脸埋在手里,从指缝中漏出低低的怨恚,“你为什么总是总是总是像个傻瓜一样,一头撞进些尽给自己找麻烦的事里啊?!”
楼五尘呆住了。他本以为转了一圈之后,接近了神道立场的自己比之前更靠近眼前的少女了,但有雪忽如其来的斥责让他完全摸不着头绪,眼前的少女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发生了某种变化,这让他内心难以言喻地恐慌起来。
“姐姐?”他想向轻轻抽动肩膀的少女伸出手,却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墙壁给挡在了外面,“你在哭吗?”
有雪的肩膀止住了颤抖。在短暂的沉寂之后,少女放开了双手,冷冷地站了起来,用通红而又冷漠的双眼俯视着楼五尘说道:“这件事你不要再插手了,关于神道,关于功法,你就当作你什么都不知道,做其他你想做的事吧。”
“可是如果真的祖师仙逝,仙门打来”
“我来解决。”有雪冷冷地说道,“不需要十年,只这几年之内我就能晋升斩我。到时候即使红莲道主不出手,我也不会让任何人动这里的一砖一瓦!”
所以,你只要远离这一切,像如果我没有出现那样,做你想做的事情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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