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门关上。
外面那令人血脉贲张的恐怖音乐也戛然消失。
“幼,谭哥,发财了啊这是?”
沙发上,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斯文男人边喝着酒,边看向胖子拿出来的几摞现金,表情不可察的变了变,然后笑着招呼了句。
“这里是二十二万,你点点吧,不过速度得快点,我赶时间。”
这人看着很年轻,身形挺拔,穿着考究,衣服裤子大都名牌,连手表都价值不菲,面颊轮廓分明,五官端正,可惜眉宇间有股说不出来的阴沉意味,给人一种城府颇深的感觉。
他招呼的人自然是胖子,胖子姓谭,谭九。
一旁的顾朝云穿着与以往不同,黑衣,黑裤,黑靴,黑手套,再配上一副墨镜,那是一身的黑。
他也不说话,绷着脸冷冷的站在胖子右侧偏后的位置,动都不动,看着就好像一尊门神,典型的保镖打扮。
只扫了他一眼,那斯文男人似乎便再没兴趣,而是热络的将借款清点了一下,划去了借条,同时朝身旁一位年轻女孩使了个眼色。
对方立马会意,起身就娇嗔着挽向胖子的胳膊,“谭哥,这才几天没见,你是不是就把我忘了?今天不好好陪陪人家,人家可不依。”
“哎哎哎……”胖子却一拔嗓门,满脸嫌弃的避开,拍了拍女孩碰过的地方,“看清楚了,我这可是阿玛尼,高级货,碰脏了赔得起么你?还有你,怎么做保镖的,我几百一天白雇你了,也不知道拦着点,距离感不明白么?”
边说他还边伸手比划了一下,身上那股暴发户的做派简直尽展无余。
说着说着,胖子手里不知何时多出一块怀表,显摆似的看了看时间。
也没理会众人的反应,他转身又朝顾朝云没好气的招呼道:“开门啊,还愣着干啥呢,一天到晚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够,我是少你一分钱了?顶着张死人脸,连个笑都不会,真是晦气。”
直到眼睁睁的望着胖子和顾朝云离开,斯文男人脸上的笑意才逐渐消失,他转着手里的酒杯,若有所思的问道:“看到他手里那块怀表没?”
“就那个破烂货?”
刚才那姑娘没好气的端起桌上的一杯酒一饮而尽,再想到胖子之前嫌弃的反应,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将酒杯重重摔下,柳眉都要竖起来了,咬碎了银牙。
男人却皮笑肉不笑的拿起桌上的一沓钞票,伸手掠过钞票的一角,看着飞快翻过现金,“让你多练练眼力,结果天天净在床上练功夫了。那可是个好东西,师父他老人家快要过六十大寿了,之前养手的那枚老玉生了裂,我看这东西正合适,要是能送上去他老人家肯定喜欢。不过,我现在最好奇的是这谭胖子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转头,见女孩还是怒气未消的模样,他这才搂过对方的肩膀,伸手上下游走起来,微笑道:“怎么还生气了?咱们应该笑才对,那胖子居然又来送钱了,而且这次看来是走了大运,可惜,虫始终是虫,永远飞不了天。”
……
另一头,二人出了酒吧,走到个无人的僻静处,谭九迫不及待的问,“怎么样,我演的还行吧,他们会不会看出什么破绽?”
顾朝云轻声道:“那人就是和你赌桌上对赌的?叫什么?”
谭九回道:“不清楚,不过别人都叫他六哥,能对付么?”
顾朝云古怪一笑,“我对小角色可不感兴趣,我感兴趣的是他身后的人,但究竟是不是我要找的那个,还得过了招再说。这几天你就照我说的做,记好了,你现在回去就是等你那个朋友的电话,他如果真是设局的人肯定还会再找你,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既然布局已成,咱们便生死相关,赢了,你这辈子吃喝不愁,输了,等死。”
谭九重重的一点头。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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