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回去那天还非常虚弱。她的脸色还是很差,没有半点血色,皮肤触碰起来也冷冰冰的。虽然还是有着女孩特有的柔软,触感却让人不是很舒服。
但当时徐文瀚想到他们刚刚经历的那些,觉得她状态不佳也很正常。李医生也说她只是大病初愈身子还有点虚,好好休息一下吃点滋补的东西,调理两天很快就会没事的。
徐文瀚带着郭晓芸回到他们同居的公寓,只觉她模样病恹恹的,看起来就像一截瘦弱的芦苇,非常令人心疼。那天他买了不少食材,回去后亲自下厨为她做了十分丰盛的一顿大餐。
但晚饭时她没吃几口就把碗推到一边,略带歉意地表示她没有胃口吃不下。
徐文瀚当时也没多想。
直到当天晚上,他睡梦中迷糊地翻身,伸手向旁边一搂,却只发现身畔空无一人。
他花了几秒的时间清醒了过来,在空荡荡的大床上坐起身,试探性地呼唤了女友的名字。
他的声音回荡在漆黑的公寓里,就像一枚小石头被扔进漆黑的汪洋,连一丝波澜都看不到。
徐文瀚开始紧张了起来。他站起身,走出卧室,隐约似乎听到公寓里有声音。
听起来就像是......笑声。
声音听起来很远,却又仿佛在他耳边环绕。渗人的怪笑里像是夹带着嗡嗡的蜂鸣声,环绕着他的脑袋转来转去,让人极度不安。
他循着声音的方向一路摸索,顺着走廊来到了厨房。
他几乎可以肯定声音就是从厨房传来的,只是听起来依然有种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的模糊感。
他深吸一口气,猛地拉开了房门。
女孩光着脚,一袭白色蕾丝边睡衣,乌黑的长发垂落在肩头。她站在打开的冰箱门边,有些僵硬地扭头朝他的方向看了过来。
“我饿了。”她说,“找点吃的。”
“这样啊。”
徐文瀚松了口气,走上前去。女孩关上了冰箱门。
他怜爱地揉了揉女友的脑袋:“晚饭的时候就叫你多吃点嘛,别饿着肚子。”
郭晓芸没有说话。徐文瀚问她还饿不饿要不再给她做点吃的,她摇摇头说已经不饿了,于是两人关上灯回到了卧室。
他突然注意到,耳边那个笑声好像不知不觉间已经消失了。
但从那时起,徐文瀚就已经开始感觉到有些不安了。
而这种不安在两天后的一个包裹寄到时骤然加剧了。
包裹上没有寄件人信息,收件人栏填的是徐文瀚的名字。那是一个被密封得严严实实的正方形包裹,粗糙的外表上没有透露任何货物的信息,却没来由地给人一种诡异感。
带着强烈的不祥预感,徐文瀚拆开了包裹。
他在看到包裹里的东西时双手不受控制地一个哆嗦,包裹和里面的内容一齐掉落在地,他瞬间惊叫出声。
那是一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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