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川,在天之间无名之辈,知道其名声者,亦会觉得其不过是楼近辰修行路的引路人。
江州的老人,或许也还记得当年燕川的几次出手,干净利落。
或许也还会记得,他曾掌过一段时间的江州府。
但是这都是极短的时间,而且存在感也不强,甚至比不商归安的名声。
但是此时的丘文姿态却放的极低。
因为他刚进来的那一刹那之间感受到的眼神,却是让他恐惧了。
“火神教的大祭司当面,燕某不敢承礼。”燕川虽不喜与外人打交道,却不是因为什么傲慢,而是性格使然。
他起身,还礼。
“不知丘大祭何故来鄙观之中?”燕川开门见山的问道,也没有让人茶点之类的。
但是莫小群主事这么多年,绝对不会缺了这一点礼节的。
他亲自端了茶水进来,同样的也是想在旁边听一听。
火神教曾也在辐射江州这一片地方的大教派,只是分裂了之后,快速的萎缩下去,其中那几乎要堕入邪教的一部分,更是突然都被烧死了。
只留这些与火神做了切割的教众,尽管如此,他们也是弱了许多。
但是尽管如此,他也想听听他们的来意,他这些年来也算是有多番见识了,知道一般没有人会来找自己的师父,若是有人来找,那就一定是有一些大事的。
“观主可知本教之事”丘文说道。
燕川倒没有多少意外他会来就这样问,点了点头,说道:“略知一二。”
“观主既然知道,丘某便不多赘述前事,只说近日之事,近日,我们教中之人观想火焰,祷告之时,却会有一些声音出现在心中,那些声音会诱导我们跟着念诵,当我们醒过来之时,却又记不太清楚,像是一个梦一样。”
“一点都不记得吗?”燕川问道。
“也不能够说一点都不记得,在下,却是记得一个名字火德星君,而其他的人却是说不清楚,却只记得观想,祷祝火焰之时如发梦一样。”
“火德星君?”燕川是第一次听到这个称谓,但是一听便知道,这是星空里大人物,但是他依然是摇了摇头说道:“大祭可能要失望了,燕某对于星宇之事,一无所知。”
他想了想,便又说道:“楼近辰,他也不会知道太多。”
丘文的脸欲言又止的神情,燕川再问道:“大祭可是有什么难言之语。”
“在下不仅是记得那一个名字,更是从中听到一些话,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妄语幻言。”
燕川并不是很想听他到底听到了什么,这些观想和祷祝火焰,都能够接受到星宇之中的信息的,他觉得会是一个麻烦,他们会像是某种病气一样的四处散发,他觉得还是尽早打发了好。
当下便说道:“燕某对此并无所知,大祭若想解心中之惑,或可去一个地方问一问,那里当能解大祭心中之疑!”
“哦,观主请讲。”丘文连忙问道。
“灶王社的灶火通星宇,消息灵通,大祭或可去那里问一问星宇之事。”燕川说道。
丘文的脸色一变,这一刹那之间,脸色一僵。
“怎么?”燕川当然是发现了对方的脸色变化。
“观主有所不知,那火德星君告诉我说,近日,灶王社将会以我们火神教曾经有过焚人邪祭为由,对我们火神教发动灭教攻击,名为清邪。”
燕川有些不敢相信,他也觉得这会不会是丘文的妄念。
“灶王社与你们火神教,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更何况焚人祭祀者早已经死了,不该归算到诸位的头,他们没有理由对你们出手的啊!”燕川也不由的分析着。
“是啊。”丘文也是这样想的,可是他连续几天都听到这个声音,心中难免不安,所以来找他心中认为最有见识的楼近辰问。
只是没有找到楼近辰,于是便来到了火灵观这里找燕川试试。
“你们或可让大家隐蔽一下,躲一躲,看看灶王社的人是否真的欲这般做,到时候,伱再通过中间人,去问一问他们这是何意。”燕川为他们出了一个主意。
丘文无奈,觉得只能是这样了,在离开之时,仍然是向燕川说道:“若是观主见到楼府君回来,还请观主将我们火神教之事向府君说一说。”
他这个时候称楼近辰为府君,意思很明显了。
“一定,一定。”燕川答应着。
他自然不会食言,因为他觉得这个事楼近辰应该知道,由此事可以知道,星空之中,应当是有不少的目光已经投注于这里,而且因为他们的目光投注,已经在扰乱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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